碾成了齑粉。
会议室内，苏建国与顾少辰的奉承与吹捧，苏晚晴娇嗲的附和，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那些曾经让他心醉神迷的声音，此刻却像最恶毒的诅咒，每一个音节都化作利刃，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，反复凌迟。
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，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，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世界，在他眼前轰然倒塌。
林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噩地走出苏氏集团大厦的。
耀眼的阳光倾泻而下，照在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。
他的世界，已然一片灰败。
苏晚晴那句冰冷的“舔狗”，那句刻薄的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，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无形的巨锤，狠狠砸在他的灵魂深处，让他痛不欲生。
他失魂落魄地走在人行道上，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精神支柱的木偶。
车水马龙的喧嚣，周遭行人的侧目，他都毫无察觉。
前方路口的信号灯变成了刺目的红色，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，麻木地迈开脚步，径直走向了马路中央。
“嘀——嘀嘀——！”
一阵急促而尖锐的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，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噪音。
林默迟钝地转过头。
视野中，一辆嚣张的红色跑车如同离弦之箭般，裹挟着死亡的气息，朝着他疾速冲来。
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。
“砰——！”
一声巨响。
巨大的撞击力瞬间将他整个人狠狠抛向半空，然后又如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。
撕心裂肺的剧痛，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，让他因麻木而混沌的意识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温热的鲜血自身下迅速渗出，很快便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一滩触目惊心的红。
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，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。
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，他艰难地转动头部，望向不远处的苏氏集团大厦门廊。
苏晚晴正挽着顾少辰的手臂，两人言笑晏晏地从里面走出来。
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，顾盼生辉。
她甚至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瞥过一眼，仿佛路边这滩血迹，这个垂死的人，与她毫无干系。
苏晚晴巧笑嫣然地对顾少辰说了句什么，然后便在对方的殷勤服务下，优雅地弯腰坐进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