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摔伤的膝盖疤痕,四岁换牙期的缺牙笑容......如果不是亲生母亲,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?
厉寒川颤抖着拨通了一个电话:“查五年前圣心医院12月24日的所有接生记录,特别是......许暖的。”
挂断电话,他的目光落在许暖平静的脸上。
死后的她看起来比生前更年轻,仿佛回到了他们初遇时的模样。
那时她还不知道,自己只是一个替身,一个生育工具。
窗外,朝阳升起,第一缕阳光透过小气窗照进来,正好落在许暖的胸口。
那里别着一枚小小的胸针——是他们结婚时他随手送的,不值钱的玩意儿。
她居然一直留着。
厉寒川突然感到一阵窒息。
他扯开领带,大口喘息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胸腔里蔓延的疼痛。
这种感觉太陌生了,陌生到令他恐惧。
直到此刻,看着这个为他承受了一切苦难却从未得到过一丝怜惜的女人,厉寒川才惊觉一个可怕的事实:他爱她。
不是作为苏媛的替身,而是作为许暖本身。
只是这个领悟来得太迟,迟了整整一辈子。
7实验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。
厉寒川盯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,纸页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碎裂声。
99.99%的匹配率,黑字白纸,不容置疑。
“您要不要......坐下休息?”
医生小心翼翼地问。
厉寒川没动。
他的视线从报告移到玻璃另一侧的检测室——五岁的厉念暖正趴在桌上画画,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正在被改写。
孩子耳垂上的小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,和许暖的一模一样。
“这不可能......”厉寒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再做一次检测。”
“厉先生,我们已经重复三次了。”
医生推了推眼镜,“从遗传标记来看,许暖女士确实是孩子的生母。
至于苏媛女士......闭嘴!”
厉寒川猛地掐住医生的脖子,“你被收买了是不是?
许暖给了你多少钱?”
护士们冲进来拉开他时,厉寒川已经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他整了整领带,对吓呆的孩子露出微笑:“念念,我们回家。”
回家的路上,厉寒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车载广播里放着《小星星》钢琴曲,正是许暖临死前提到的那首。
他突然想起五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