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保护妈妈远离坏人,真是勇敢的小骑士。”
许暖捂着脸上的伤口,血液从指缝渗出。
透过血色泪帘,她看到孩子伏在苏媛肩上,对她做了个鬼脸。
那本该是她的孩子,她的骨血,现在却成了伤害她的工具。
“去把脸洗干净。”
厉寒川终于走过来,递给她一块手帕,“别吓到客人。”
宴会持续到深夜。
许暖被命令清理花园里的餐具,脸上的伤口结了痂,一扯就疼。
她蹲在灌木丛边收拾酒杯时,突然听到凉亭里厉寒川和苏媛的对话。
“......那个李护士今天辞职了。”
苏媛的声音带着警惕,“她之前是产科的。”
“所以?”
厉寒川不以为意。
“我怀疑她跟许暖说了什么。”
苏媛压低声音,“那贱人最近老盯着念念看......”许暖屏住呼吸,慢慢后退。
刚退两步,后背撞上一堵人墙。
管家阴沉的脸出现在头顶:“偷听主人谈话?”
她被拖到工具房,管家拿起一根藤条:“厉先生说,不听话的狗需要教训。”
藤条抽在背上时,许暖咬破了嘴唇。
十下,二十下......数到三十七下时,她终于昏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许暖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的小床上。
背部的伤口黏在衣服上,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更糟的是,熟悉的灼热感又从肺部升起——肺癌复发了,或者苏媛又给她下了毒。
月光从小气窗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方惨白。
许暖挣扎着爬起来,从床垫下摸出偷藏的纸笔。
这是她这半个月来唯一的慰藉:画下记忆中孩子的模样,从刚出生到五岁,想象着他每一个成长阶段。
笔尖刚触及纸面,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。
许暖盯着纸上那滩刺目的红,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。
她撕下衬衫一角,蘸着血,在墙上画了起来。
第一笔是个小小的襁褓。
第二笔是母亲环抱婴儿的手臂。
血不够了,她就再咳一口。
渐渐地,一幅血色的母子图在墙上显现:母亲低头亲吻婴儿,婴儿右耳垂的小痣和肩胛的月牙胎记清晰可见。
画完最后一笔,许暖瘫软在地。
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,厉寒川站在门口,逆光中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他打开灯,随即僵住了。
整面墙都是血画,从新生儿到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