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在床单上刻下“B区17柜”几个字。
那个神秘人提到的档案柜里，或许有更多线索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再次打开。
苏媛独自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。
“很聪明嘛，“她甜腻的声音与眼神的冰冷形成诡异对比，“居然能查到档案室。”
许暖想站起来，却发现四肢无力，连说话都困难——那针药里有问题。
“别担心，只是让你安静点的药。”
苏媛拉起许暖的袖子，针头精准地找到静脉，“寒川永远不会知道真相。
至于你......”她慢慢推入药液，“肺结核晚期病人，咳血而亡是很正常的事，不是吗？”
许暖的视线开始模糊，但苏媛的每个字都清晰地刺入耳膜：“念念永远是我的儿子。
等他再大点，我会告诉他，他亲生母亲是个肮脏的、有传染病的疯子，死有余辜。”
药液全部注入后，苏媛拔出针头，轻轻拍了拍许暖的脸：“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。
对了，“她走到门口又回头，“明天起，念念每天都会来探望你。
隔着玻璃窗，当然。”
门关上后，许暖终于忍不住咳出一口血。
她摸索着从鞋垫下取出偷藏的圆珠笔芯，在手臂内侧写下”苏媛不孕”几个小字。
即使要死，她也要留下证据。
第二天，如苏媛所说，厉念暖真的来了。
孩子穿着防护服，站在玻璃窗外好奇地张望。
许暖挣扎着爬起来，隔着玻璃抚摸孩子的轮廓。
“妈妈说你有传染病。”
孩子天真地问，“会死吗？”
许暖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她想告诉孩子真相，但玻璃阻隔了一切声音。
孩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，贴在玻璃上——是幅蜡笔画，画着一个女人被魔鬼抓走的场景。
“这是你。”
孩子指着画中的女人，“妈妈说你要下地狱了。”
许暖的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一个月牙，然后指向自己锁骨的位置。
孩子困惑地歪着头，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。
护士来带孩子离开时，许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鲜血喷溅在玻璃上，形成一片骇人的红雾。
孩子惊恐的表情成为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。
再次醒来时，病房里多了一个人。
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，背对着她整理药品。
许暖想呼救，却只发出微弱的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