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很好。”
他抽回裁纸刀,轻轻拍打她的脸颊,“记住,骗我的人都会后悔。”
那天晚上,许暖在噩梦中惊醒,发现厉寒川不在床上。
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,她蹑手蹑脚走到窗前,正好看到三辆黑色SUV驶出大门。
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。
许暖冲回床边,从枕头下摸出偷偷藏起的手机——出院后她悄悄买了个便宜货。
手指颤抖着拨通父亲的电话,响了很久都没人接。
凌晨三点,手机突然震动。
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“暖暖,别回家!
他们找到你爸了——妈妈”许暖立刻回拨,电话却已关机。
她赤脚跑到衣帽间,套上外套就想往外冲,却在开门瞬间僵住了——两个保镖像门神一样立在门外。
“厉太太,厉先生吩咐您不能离开卧室。”
“让开!
我要去找我父亲!”
保镖纹丝不动:“请您回去。”
争执间,楼下传来巨响。
许暖冲到楼梯口,看到厉寒川正走进门,白衬衫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斑点。
“我爸爸呢?”
她声音尖得不像自己。
厉寒川慢条斯理地脱下手表:“市局刚打来电话。
许教授在研究所跳楼了,真是遗憾。”
世界在瞬间失声。
许暖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父亲恐高,连玻璃栈道都不敢走,怎么可能跳楼?
“你杀了他......”许暖踉跄着后退,“我要报警!
我要——警方已经结案了。”
厉寒川走上楼梯,步步逼近,“遗书、监控、目击证人,一应俱全。”
他伸手抚摸她惨白的脸,“你父亲抑郁症很久了,不是吗?”
许暖猛地推开他,冲回卧室反锁上门。
手机还在床上,她疯狂地拨打母亲的号码,全是关机。
最后她拨打了110,却在接通瞬间挂断了——如果厉寒川能制造父亲的”自杀”,报警又有什么用?
晨光熹微时,许暖蜷缩在窗边,手里攥着那几张偷拍照。
突然,别墅大门打开,一辆救护车驶入。
她的心提到嗓子眼——是母亲吗?
但被抬下来的是个蒙着白布的担架。
白布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父亲青白的脸。
许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他们要干什么?
为什么要将父亲的遗体带到这里?
答案在中午揭晓。
厉寒川亲自端来午餐,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:“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