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揉太阳穴,心想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,才会产生这种幻觉。
“明天还得早起呢。”
我小声嘀咕了一句,随后转身朝床铺走去。
这一晚,我睡得极不安稳。
梦里全是望不到头的土地、锄头砸下时溅起的泥土,还有张大爷那双严厉却又隐约透着一丝好奇的眼睛。
第二天清晨,天色尚未完全放亮,我便已穿戴整齐,轻手轻脚地出了门。
田埂上的露水还未消散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草香。
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,顿时感觉精神了许多。
今天的任务是给新种下的菜苗施肥。
我依照昨天张大爷所教的方法,将堆肥均匀地撒在地垄之间,然后拿起小铲子轻轻翻土,好让肥料更好地融入土壤。
我的动作比前几天流畅了不少,虽说手臂依旧有些酸痛,但起码不再像第一天那样笨拙,活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。
“不错嘛,动作比之前快多了。”
不知何时,张大爷出现在了田边,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。
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微微一笑:“还在练习呢。”
“练得倒是挺勤快。”
他说道,“不过你这菜苗长得也太快了吧?”
我愣了一下,低下头看向眼前的菜苗,果然比预想的要旺盛许多。
叶片翠绿油亮,茎秆笔直粗壮,一看就知道养分充足。
“可能是这块地比较肥沃吧。”
我回应道。
张大爷蹲下身子,仔细端详了一番,眉头微微皱起:“不对,你这块地的土质跟我那边差不多,照理说不该长得这么快……”他没再多说什么,站起身来,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,转身离开了。
我望着他的背影,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这些菜苗的生长速度确实有些反常,但我没往深处想,只当是自己照料得更加用心罢了。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每天坚持早起劳作,还经常向张大爷请教各种种植技巧。
从如何判断土壤湿度,到何时该施何种肥料,再到虫害防治的方法,我都一一记录在了本子上。
渐渐地,我的动作愈发熟练,对农作物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。
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开始留意到我的变化,偶尔会停下脚步看我干活,甚至有人会主动过来询问几句。
而最让我感到意外的,是张大爷态度的转变。
那天午后,我正在给一排黄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