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种的。
“下雨了?”
我放下书,替他倒了杯茶。
“嗯,去后园转了转。”
他接过茶杯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,“你今日去当铺了?”
我手一抖,茶水泼在桌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全城的当铺都归我管。”
他轻笑一声,放下茶杯靠近我,“怎么,缺钱了?”
我别过脸去:“没什么。”
他忽然伸手托住我下巴,迫使我看向他:“说谎。”
我攥紧床单,指甲掐进掌心:“不过是处理了件旧物。”
“什么旧物?”
他指尖摩挲我下唇,“那支金凤钗?”
我浑身僵住,他却轻笑出声,低头吻我脖颈:“舍不得?
明日我让人重新打一支给你,镶最好的东珠。”
“不用。”
我推开他,“我不喜欢。”
他挑眉:“为何?”
“因为它是大姐的。”
我直视他,“我不想戴别人的东西。”
他眼神一暗,忽然伸手扯掉我发间银簪,金凤钗的影子在烛光下晃了晃:“现在你头上戴的,是我让人新打的,只属于你。”
我摸了摸发间,确实是支新簪子。
“喜欢吗?”
他轻声问,指尖划过我锁骨。
我没说话,主动吻住他。
这次的吻带着几分狠劲,像是要把那些信笺带来的刺痛都磨掉。
他低笑一声,指腹捏着我下巴轻轻晃:“怎么,吃醋了?”
我没理他,伸手去解他衣带。
他忽然按住我手,低头咬住我耳垂:“月缇,看着我,说你是我的。”
我抬头看他,他眼里有簇小火在烧,烧得人头晕。
喉间滚过酸涩,我听见自己说:“我是你的,夫君。”
他忽然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,或许这样也挺好,哪怕他心里有别人,至少此刻,他怀里的人是我。
可当他在我耳边低唤“阿芙”时,我浑身的血都凉了。
阿芙,是大姐的闺名。
“月缇?”
他终于发现我的异样,伸手替我擦泪,“怎么哭了?
弄疼你了?”
我没说话,盯着黑暗中的某处。
原来有些鸿沟,永远无法跨越。
他叫我月缇,却在情动时喊阿芙,就像他给我买新簪子,却留着大姐的信笺。
第六章次日隋英霆带我出门,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前,他替我掀开车帘:“到了。”
我下车抬头,看见门上挂着“李宅”匾额——是我从前的家。
“为何来这里?”
我攥紧披风,指尖发寒。
他没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