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路边摊。”
他声音很轻,像是自嘲:
“谁让我在最没钱的年纪,遇上了最想要在一起的人呢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的青春留遗憾罢了。”
“不过现在,都不重要了。”
他轻轻摇头,唇角漾起一抹释然的浅笑。
手机震动此时响起。
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点,开了扬声器。
女孩娇俏的声音传出来:
“周倚哥哥,我到了,你来机场接我。”
“不许迟到,不然你今晚别回家了。”
他温柔地开口说:“好。”
嘴角含笑。
我左手绞着右手,心一点点往下陷,胃里翻江倒海。
思绪在脑中乱飞,控制不住地想:
他们已经同居了?
那今晚这场戏,算什么?
报复吗?
电话挂断,周倚又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。
“去接个人,辛苦钟老师自己回去了。”
“明天演唱会见。”
距离感十足。
我抬头,怔怔地回答:“好,再见。”
心口却堵成一团,喘不过气。
09
我没什么资格难过。
可回忆却吞噬着心脏,越来越堵。
记得第一次听周倚唱歌,是在高考前夕的学校运动会上。
台上是张扬肆意的少年乐队主唱,台下是燥热的青春回响。
他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一面叛逆的旗帜。
是我向往的另一面。
人声鼎沸时,他在台上说:
“这首歌送给我的同桌,希望她永远自由快乐!”
我心脏倏地漏了一拍。
站在角落,眼眶慢慢湿润。
青春期悸动的火苗也在那一刻蹿了出来。
走在夜晚寂静的小路上,我被勾得神思凌乱。
心中一直在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