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困难,吃不进饭,就趁没人时偷偷倒掉。
被周倚抓包时,我尴尬地笑笑。
没想到他抢了过去,狼吞虎咽地吃完。
后来不知道哪里错听来的,周倚是个孤儿。
我有些同情他,只要吃不下的东西,都会丢给他。
作为回报,周倚会给我常备着水果、牛奶和小饼干。
在课间强制给我补充能量。
偶尔还会给我买糖和奶茶。
有一次,我偷偷报复性地吃了很多糖,吃到呕吐。
他二话不说背起我往医务室冲,边跑边骂:
“钟柠,你这辈子没吃过糖吗?”
我心虚地笑笑:“我妈说对牙齿不好,基本上没让我吃过。”
于是我吃糖的数量就被他限制了。
我们分手那天。
他手里还攥着刚给我买的柠檬糖。
07
到了彩排这天。
我戴着口罩,顶着一头张扬的红发,烟熏妆浓得连自己都认不出。
六年了,他应该认不出我。
周倚的声音比十八岁时更沉。
像被岁月磨砺过的砂纸,带着粗粝的故事感。
唯有仰头唱歌时,喉结滚动的弧度,和当年校园舞台上那个少年重叠。
彩排结束,我拎着小提琴匆匆往外走。
身后蓦然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:
“小提琴老师,要不要吃糖。”
我浑身一僵。
周倚走到我面前,掌心摊开,躺着一颗柠檬糖。
我猛地抬头,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。
愣神瞬间,周倚手指轻轻一勾,口罩被他轻易扯下。
“好久不见啊,我的初恋。”
“看来这些年,你在国外过得不错。”
他笑得冰冷,眼底却翻涌着恨意。
我的心揪成一团,僵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