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发烫的脸。
他吐出一口烟,淡淡开口:
“小提琴老师,我的歌你倒是熟。”
“听过几首。”
“是吗?”
语气不善。
“有首歌我今天第一次唱,十八岁创作的歌,只有前女友听过。”
“你似乎也没看谱子?”
我闭了闭眼,硬着头皮回道:
“周老师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?”
空气再次陷入寂静。
指尖的猩红明了又灭。
他忽然笑了,笑声裹着夜风钻进耳膜,又冷又涩。
05
回到家里,我还在想:
一整晚,他都没回头看过我一眼。
究竟是怎么发现的?
此时电话响起:
“钟柠,周倚团队那边指定要你做后面几场演唱会的小提琴手。”
“他们不是签的文静吗?怎么会突然要用我?”
“是这样的,临时换人本来我们要付违约金的,但是他们对你今晚的表现很满意,所以打算后续跟你签,刚好你回来还没有什么安排,所以我就同意了。”
“我…”
“你可别让我失望啊,周倚的背景我们得罪不起。”
挂断电话,我人还是懵的。
失望?我这辈子让太多人失望了。
晚上又失眠了。
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。
我妈想过给我转学,想过给我请家教。
就是没想过让我休息。
睡觉六小时,练琴十小时,文化课八小时。
甚至上厕所都要塞个单词本进来。
我没有自己的个人时间和朋友,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,活得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。
那些坏心眼的同学肆无忌惮地欺负我。
在我头上淋过期牛奶,割断我的琴弓,在课桌上放带血的姨妈巾。
脑子里的弦越绷越紧。
然后在某一天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