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不住地发颤。
姜至脸色一变,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,一只手穿过我的膝弯把我横抱起温柔地放回床上。
他端来一杯褐色的中药,一点一点地喂进我嘴里。
这些年他一直亲力亲为地为我熬药、喂药。
从前,他是外人眼里的好丈夫,也是我唯一的依靠。
可五年过去,我的皮毛不仅没有恢复,甚至脚底都开始蜕皮溃烂。
我不得不开始怀疑,姜至这为我一步一跪求来的药,真的能喝吗?
“这么冷的天你不该上来的,要是你真出了事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活?”
我苦得皱起眉头,一滴眼泪蓄在眼眶里,模糊了姜至的面容。
忽然想起我养父母去世那年,十八岁的姜至红着眼轻轻把我环抱在怀里的模样。
那时候他说,晚晚,我一直在。
姜至温柔地帮我擦掉眼泪,我在他脸上却找不到当年的半点影子。
当初那个只会安慰我一个人的少年,死在了过去的岁月里。
我垂下眼,故意转移话题,“听说沈氏集团的千金明天要结婚,你和沈氏有合作,应该也会去吧?”
“沈氏千金可是京州有名的大美人,你认识吗?”
“只见过一两次,不熟。”
“是吗?我怎么听说,沈老爷子还当时有意招你做孙女婿呢,有这回事吗?”
他把杯子用力地往床头一放,声音不怒自威。
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“听保姆阿姨闲聊的,好奇而已。”
他皱眉,“保姆我明天会辞退,姜家别墅不养长舌妇。”
“别!”我嗓音一颤,“你不高兴,我就不问了。阿姨无儿无女,生活也不容易。”
他避而不谈我的问题,只把我拥进怀里喟叹,“我的晚晚,还是这么善良。”
我很想再问问他,当年为什么要任由那些人折磨羞辱我。
可他已经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