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走得匆忙,家里还是薛斯年昨天出差前的样子。
这是我怀孕后,母子俩第一次同时不在家。
也正因如此,我才得以撬开薛斯年常年上锁的书房。
眼前的一幕,让我的眼泪瞬间不争气地汹涌而出。
书房墙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薛斯年和陆薇薇的私密照,极尽恩爱之态,甚至还有婚纱照。
可我和薛斯年在一起这么多年,别说婚纱照,婆婆连结婚证的九块钱都不许花,只说等生下宝贝孙子再去领证。
我愤怒地将那些照片一张张从墙上撕下。数了数,竟有一千多张。
薛斯年的电话就在此时响起,他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开口:
“阿妍,分娩辛苦了,我为你定了一束花送到医院,怎么没人签收呢?”
如果是在今天之前,或许我还会为了这难得的一束花感动到欢呼雀跃,可此时我只是低声说:“我出院了。”
薛斯年微微怔愣,婆婆尖酸刻薄的语气从听筒外传过来:
“算她有自知之明,生个赔钱货而已,难不成还想在医院住到坐完月子?”
薛斯年尴尬地笑了笑:“那我把地址改到家里你记得签收。还有,”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,“这次出差比较忙,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回去,妈也要在这边照顾我……”
我匆忙挂断电话,下一秒终于爆发出隐忍多时的哭嚎。
昨晚生产时,隔壁的孕妇破口大骂自己的丈夫,男人在产房外心疼地应话,赌天咒地地发誓以后一定会对老婆孩子好,那时我多么羡慕那位产妇。
我产后不仅没有得到丈夫及时的关怀,甚至在孩子夭折的第二天,薛斯年连一句女儿怎么样了都没有问过。
就在我哭得撕心裂肺时,外卖敲响了大门。
看清薛斯年送的所谓产后礼物是一束红玫瑰后,我彻底心如死灰。
拿起那束花狠狠砸在墙上。
我最讨厌红玫瑰、
喜欢红玫瑰的是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