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，我以为火脉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光。”
赤黎的眼泪滴在他掌心：“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我知道，”司林的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，“火脉是能融化所有冰层的，家的温度。”
他突然转身，透明的身体直面霜牙的骨链，“来啊，用我的精魄炼你们的镜芯，用我的记忆刻你们的咒文——”他张开双臂，金轮印记在即将消散时爆发出强光，“但别忘了，每一道被你们偷走的记忆，都会在混血妖修的骨血里，长成带刺的花。”
医馆的赤焰花突然异变。
那些被司林血滴灌溉了三年的花，此刻竟突破冰雪，在霜牙的骨链上扎根。
每片花瓣都呈现出半透明的金红色，像极了司林即将消散的身体。
小璃突然指着窗外，镇东头的骨舟正在起火，火焰的形状，正是司林教她画的，双月交辉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冽雪阁阁主的骨剑“当啷”落地，他看见剑穗上的白狼毛，不知何时变成了赤焰花的形状，“你的精魄明明已经——我的精魄？”
司林转身，透明的脸上带着血月般的光，“早在逆生阵启动时，就分成了两半。”
他指向赤黎，后者的护符正在吸收花田的火光，“一半留在过去，让双生子活下来；另一半留在这里，”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那里正浮现出无界镇所有居民的名字，“让你们知道，斩妖司能偷走我的身体，却偷不走，每个灵魂对自由的渴望。”
霜牙的狼首杖突然崩裂。
杖头的“仙轮镜碎片”映出司林的倒影，却不再是可提炼的精魄，而是无数混血妖修的剪影：有狼耳少年在人类学堂读书，有人类少女在狼族医庐学辨认冰魄草。
这些画面汇集成光，将她腰间的十二串狼骨风铃震成齑粉。
“原来，真正的无界，从不需要升仙。”
司林跪倒在赤黎怀里，透明的身体开始崩解成光点，“只要还有人记得，狼族的爪子能捧起赤焰花，人类的剑能为妖修劈开积雪——”他的视线终于清晰，看见赤黎眼中倒映的自己，还是那个在无界林偷花的，倔强的少年。
赤黎突然想起药箱底层的密卷。
她颤抖着展开，看见最后一页画着司林的剪影，旁边用妖血写着：“当我的身体透明如羽，就让这些光尘，成为两族新的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