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生仙魄在崩解。
赤黎跪在他身后，用焚心火脉强行连接他的灵脉，发梢的白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，像初雪落在赤焰花丛。
“看清楚了，这就是斩妖司的‘升仙’真相。”
苍牙的声音从祭坛阴影里传来。
他抱着断刃的狼牙匕首，左脸新添的剑疤正渗出黑血，那是刚才为保护祭坛，被冽雪阁阁主的骨剑划伤的。
祭坛石壁上，用妖血新刻的“月蚀逆生阵”正在吸收司林的仙魄，每一道纹路都在复刻他颈间崩解的狼骨项链。
司林的视野被烬火染成血色。
他看见祭坛中央的水晶球里，未来的画面正在展开：苍牙被十二道骨链贯穿，霜月的赤焰吊坠碎在祭天台，司夜的逆月短剑断成两截，而他自己的精魄被炼进斩妖司的新法器“仙轮镜”，镜面倒映着两族生灵化为光尘的场景。
“不……”霜月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她的手穿过司林半透明的身体，却无法触碰，“阿林，妈妈当年没保护好你，这次让我们——让我来。”
司林打断母亲，视线落在她颈间的赤焰吊坠残片上。
那是三天前他进入升仙殿时，母亲塞给他的婚镜碎片，此刻正在祭坛上与初代脊骨共鸣，“三百年前，初代妖领没能劈开的谎，这次由我来。”
赤黎突然按住他的肩膀，火脉在接触点爆发出蓝金双色：“焚心族秘典说，逆生阵需要等同于目标生命的祭品！
你现在的仙魄相当于半只脚跨入仙阶，代价是——是我的全部。”
司林转头望向她，透明的瞳孔里倒映着赤黎发梢的白，“但你看，”他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与赤黎护符互补的纹路，“我们早已是彼此的祭品。”
祭坛突然震动。
司林的金轮印记化作十二道流光，分别注入阵眼的狼首雕像。
每座雕像睁开眼时，都映出他记忆中的场景：清虚子在药箱底层刻下“无界林17号树洞”，苍牙在斩妖司地牢用狼牙刻下霜月的名字，甚至是刚出生时，母亲霜月在他掌心偷偷印下的赤焰花吻痕。
“原来，所有的伏笔都是为了此刻。”
司林轻笑，狼耳根部的骨链咒文已蔓延至鬓角，“斩妖司以为我是钥匙，却不知道，钥匙的齿纹里，早刻满了他们害怕的真相。”
赤黎突然看见，司林的仙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