澡，擦着头发点开语音，手指一顿。
他往上翻聊天记录，看到“303阿凯”转发的截图——张明德在业主群里发了一段长语音，转文字后满屏都是“弄死畜生同归于尽”。
房小龙喉咙发紧，回了一句：“他真敢？”
“林姐”秒回：“他儿子刚被学校通报批评，说是‘影响教师家庭形象’，估计是有人把你帖子转给学校了。”
房小龙皱眉，心里一沉。
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。
第二天早上，房小龙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。
“房先生，张明德家属报警说你‘网络暴力’，要求你删帖道歉。”
方警官的声音比上次冷淡，“你最好来一趟。”
房小龙攥紧手机：“他们先威胁我的。”
“有证据吗？”
“业主群截图。”
“那个不算。”
方警官叹气，“他们现在咬死你侵犯隐私，学校那边也施压了。”
房小龙沉默几秒：“行，我去。”
派出所里，气氛比上次更僵。
张明德这次没来，只有他老婆和儿子，旁边还坐了个戴金丝眼镜的律师。
张太太一见他，眼眶就红了：“你把我家害惨了！”
房小龙没说话，看向方警官。
律师推了推眼镜：“房先生，你在网上公开我当事人的住址、职业信息，已经构成侵权。”
“我没发过地址。”
房小龙冷静道，“职业是你们自己在业主群说的。”
“但你引导舆论，导致我当事人儿子被学校处分。”
律师敲了敲桌子，“我们要求你公开道歉，并赔偿名誉损失费五万。”
房小龙差点笑出声：“五万？”
“不然就起诉。”
律师冷笑，“你一个外地打工的，耗得起吗？”
房小龙盯着他，突然明白了——他们不是来调解的，是来恐吓的。
他缓缓站起来：“那就法院见吧。”
走出派出所，房小龙的手还在抖。
他打开“法律援助”群，把律师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周律师很快回复：“虚张声势，别理。
他们真起诉，输的几率更大。”
房小龙稍微安心了点。
可晚上回家时，他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张明德的儿子。
那小子靠在摩托车旁抽烟，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。
房小龙假装没看见，快步走进小区。
身后传来一声冷笑：“跑得快有用？”
三天后，房小龙的房门被泼了红漆。
鲜红的“畜生”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