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发完帖后翻来覆去到天亮，现在脑仁一跳一跳地疼。
洗漱时，微信弹出一条好友申请。
头像是个抱着向日葵的小女孩，备注写着“6栋502林姐”。
“我是你楼下邻居”通过后对方秒发语音，背景音里混着小孩背古诗的声音，“小房啊，张老师家的事闹大了，现在业主群都吵翻天了。”
房小龙含着牙刷愣住了。
泡沫顺着嘴角滴到睡衣上。
林姐甩过来一张群聊截图。
群名“阳光新城6栋一家亲”下面，张明德发了段小作文：“各位邻居明鉴，最近有租客恶意造谣...他还有脸说？”
房小龙气得牙刷磕到水池边，塑料柄断成两截。
“我们几个年轻业主拉了个小群。”
林姐又发来新群二维码，“你进来直接对质。”
扫码的手指有点抖。
群名叫“6栋正义联盟”，已经蹲着12个人。
“欢迎苦主！”
一个叫“303阿凯”的立刻@他，“张老头在业主群装受害者呢。”
房小龙往上翻聊天记录。
张明德发的照片里，洗衣机内筒锈迹斑斑，配文“租客暴力使用导致报废”。
“放屁！”
房小龙直接爆了粗口。
他翻出自己退租时拍的视频发到群里，“这是4月30号拍的，哪来的锈迹？”
视频里银白色内筒反着光，连橡胶圈缝隙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卧槽...”群里刷过一排感叹号。
“303阿凯”突然发了个阴笑表情：“等着，我让这出戏更精彩。”
五分钟后，大业主群弹出新消息。
“303阿凯”发了段监控录像：昨天下午，张明德扛着台旧洗衣机进电梯，铭牌上的型号和房小龙合同里写的一模一样。
“张老师，您家这是时空穿越啊？”
“303阿凯”在群里@张明德，“昨天换的洗衣机，今天就有锈迹了？”
房小龙看得笑出声。
笑着笑着鼻子突然一酸，赶紧仰头眨眼睛。
手机突然震动。
陌生郑州号码。
“喂您好？”
“房小龙是吧？”
一个男声压得很低，“我是张明德儿子。
你马上删帖，不然告你诽谤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，接着变成女人尖利的叫骂：“小赤佬敢污蔑大学老师！
报警抓你！”
房小龙把手机拿远了些。
“我有维修记录和视频证据。”
“证据个屁！”
女人声音突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