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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女人手背,渗进伤口传来痛意,可陆清漪还是扯起苍白的唇角微笑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陶舒阳哭得直不起身:“只差一步,你就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。”
陆清漪伸出缠满绷带的小臂,摸着她的发丝安慰:“别哭,我这不还没死吗。”
“我不许你诅咒自己!”陶舒阳红着眼眶,“别学陶嘉珩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什么都不牵挂!”
“记得回国那天,你包下整座航司的飞机,让他们拉横幅为我庆祝。”
横幅上印着他的名字,五彩的尾气汇聚成心形,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,陶舒阳倍感满足。
“还有去年我爬山缺氧,你硬生生背着我走了三十公里,自己都累到脱水。”
“还有那年影院失火,我和弟弟同时压在钢架下,你也毫不犹豫地救出了我。”
“你这么爱我……”陶舒阳的耳根泛起嫣红,“爱到可以放弃生命。”
“现在,我只想听你亲口说一句爱我,好不好?”陶舒阳期待地看向他。
“我……”陆清漪张了张嘴。
再简短不过的三个字,可在男人殷切期盼下,她却感觉喉咙被钝刀搅动。
为什么呢?
明明她真正喜欢的人就在眼前,可听她说出曾经那些心动的点滴,他却感觉异常刺耳。
就像一个对感情不忠的妻子,静默地倾听着自己的罪行。
“对不起,舒阳。”她疲惫地闭上眼睛,“我现在只想休息。”
陶舒阳愣在原地:“用不用我叫医生?”
“只是有点累。”她笑着摇了摇头。
第一次遭到陆清漪拒绝,陶舒阳骤然红了眼眶。
“所以,我现在是你的拖累?你连句爱我也不想说?”
不等陆清漪回答,她哭着跑出病房。
哭声渐远,陆清漪却没半点要追的意思。
她望着回血的输液管,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陶嘉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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