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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躲,硬生生挨了一下,手臂鲜血直流。
他像是不知道痛,还笑着问我:“茵茵,我让人再送几个花瓶,给你砸个高兴。”
我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他:“滚!”
沈维宁眨巴着眼睛,只是一味讨好地笑。
“爱之深,恨之切。”
“茵茵,你讨厌我,说明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。”
他和当年年轻的我重叠起来,像是不懂得放弃。
他越是这样,我越是厌烦,甚至恨起了当年的自己。
我气急败坏,操起身边能拿到的一切,死命地砸向他。
医生冲进来要拉开我。
沈维宁大喊道:“放开她,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!”
医生不敢不听自己老板的,面露难色。
我望着满地的狼藉,忽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倦意。
我终究还是妥协了。
“沈维宁,我不恨你,我原谅你了。”
沈维宁一喜,顾不上满地的碎片,难掩激动地奔向我。
我侧身避开了他。
“我们不做爱人,也不做仇人,只做从此不相见的陌生人。”
沈维宁像是一时无法理解我说的话,呆愣在原地。
许久,他回过神,慌张而无措,手捂着胸口仿佛无法呼吸。
“茵茵,你别说这些。”
“我不烦你了,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。”
他说着说着,浑身发起抖来,整个人软倒在地。
现场立刻兵荒马乱。
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。
沈维宁被送走的时候,还在努力说话。
“茵茵……我没事……你别怕。”
12
我回了一趟家。
或者说,回了一趟沈维宁的房子。
我收拾好行李,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,开车离开。
刚出地库没多远,一道身影冲到了车前,用身体作为障碍拦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