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排的男生,此刻正用拇指摩挲着钢笔帽,金属笔身反射的光晃得她眼花——那支笔,和她口袋里的一模一样。
“先去处理伤口。”
陆沉抽回手时,苏璃瞥见他白大褂内袋露出的一角纸张,边缘有锯齿状撕裂痕迹,像极了出生证明的撕口。
陈默突然咳嗽两声,钢笔尖在病历本上洇开团墨渍:“苏璃,你记得咱们班毕业旅行时,你把钢笔掉进海里了吗?”
这句话像把生锈的钥匙,突然拧动了某扇记忆之门。
她看见十六岁的自己站在甲板上,海风卷着咸涩的雨,将那支刻着“LX”的钢笔卷入浪花。
而此刻陈默手中的笔,笔帽缝隙里卡着半片白色花瓣——是十年前墓园里的白玫瑰,她曾用来夹在日记本里的那朵。
“我去拿药。”
陆沉离开时带起的风扑灭了桌上的酒精棉,苏璃趁机翻开他刚才填写的病历本。
姓名栏写着“林小夏”,过敏史一栏用红笔圈着“雪松香水”,而主治医生签名处,那个潦草的“陆”字末尾,拖着道细长的钩,像极了子弹划过的轨迹。
系统提示音突然在头顶炸响,记忆衰减进度:15%的红色字样覆盖了整个视野。
苏璃踉跄着扶住桌沿,看见陈默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,掌心向上摊开,里面躺着枚带血的纽扣——正是她昨晚扯掉的那枚。
“别信他。”
陈默的声音低得像片羽毛,却在寂静的诊室里掀起惊雷,“陆沉的出生证明......是伪造的。”
他袖口滑落,露出与陆沉同款的“X”形疤痕,位置分毫不差。
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苏璃攥紧银镯子,冰凉的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凹凸纹路——那是串数字,和母亲实验室的门禁密码一模一样。
第三章:致命香水老式座钟在玄关敲了九下,声音闷闷的,像含着块化不开的冰。
苏璃攥着从陆沉办公室顺来的备用钥匙,指纹在金属表面洇出湿痕。
密码锁蓝光映着她发白的脸,输入母亲生日的瞬间,系统光屏突然跳出警告:检测到高危物品,建议撤离玄关柜上摆着双人婚纱照,陆沉的手搭在她肩上,无名指婚戒闪着冷光。
苏璃别过脸,鞋跟踩在羊毛地毯上没有声响,却在经过鞋柜时顿住——最底层摆着双男式拖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