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见母后。”
青柠被宫女们带到一间雾气氤氲的浴室。
她们剥下她那身破烂衣裳，露出下面瘦骨嶙峋的身体和遍布的伤痕。
宫女们交换了一个怜悯的眼神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青柠的身体，洗去经年累月的污垢和血迹。
宫女们用香胰子为她搓洗长发，动作轻柔得让她想哭。
沐浴完毕，宫女们为她换上一袭淡青色的侍女衣裙。
布料柔软得像是第二层皮肤，腰间系着银白色的丝带。
“抬头看看。”
一个年长些的宫女扳过她的肩膀，让她面对铜镜。
镜中的女孩让青柠几乎认不出来——干净的脸庞，乌黑发亮的长发，合身的衣裙衬得她身姿挺拔。
只有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，还带着难民窟的野性。
“公主待你真好。”
宫女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，“这身衣裳是照着大宫女的份例给的，一般新来的侍女只能穿粗布衣裳。”
青柠不知该如何回应，只能沉默。
“不过......”宫女压低声音，“宫里不比外头，规矩多着呢。
你这样的出身，少说话多做事才是正理。”
青柠听出了话中的警告，抿紧了嘴唇。
我早已等在门外，看到焕然一新的青柠，高兴地拍手：“真好看！
走，我们去见母后！”
皇后沈氏正在长春宫修剪一盆兰花。
听到女儿欢快的声音，她放下金剪刀，转身微笑。
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青柠身上时，笑容微微一滞。
“母后！
这就是我昨天带回来的女孩！
“我拉着青柠的手上前。
“她叫青柠，我取的名字。”
青柠立刻跪下，额头触地：“奴婢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皇后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，“婉儿，你确定要留她在身边？
宫里有的是训练有素的宫女。”
“我就要青柠！”
我撅起嘴，“她可聪明了，学东西一定很快！”
皇后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依你。
不过......“她看向青柠，“宫规森严，你既入了宫，就要守规矩。
若有不妥之处，本宫决不轻饶。”
青柠再次跪下：“奴婢谨记皇后娘娘教诲。
“离开长春宫，我明显松了口气：“母后答应啦！
太好了！
“青柠却心事重重，她能感觉到皇后眼中的不信任和宫女们的敌意。
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，比难民窟更让她窒息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