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通红的谢将时:“茯苓,孩子还会再有的。”
我撇开头,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,疲惫的合了眼,不愿再多看他一眼。
谢将时从下人手中接过汤药,小心喂到我唇边:“茯苓,乖乖喝药,把身子养好,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我眼睛突然酸涩的厉害,孩子从我体内消逝的痛楚我历历在目,我沙哑着嗓子问道:“然后把孩子送到檀儿身边去养,是吗?”
谢将时眉头微微蹙起,想解释,可看到我冷漠又失望的目光时,那股不安又涌上心头,在他记忆里,茯苓从未用过这样的目光看他。
谢将时瞬间就怒了,他似乎想用这种愤怒压下他心底的那种不安:“茯苓!
你如此气度实在上不得台面!
能哪里配得上我南阳王府的王妃之位?
檀儿她身子娇弱,要孕育一个孩子是多么艰难的事,她与你不同,你从现在厮杀中长大,身强体壮的,这个孩子没了,便再生一个就是了,你同我发什么火?”
我目光依旧冰冷陌生,甚至不愿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,谢将时那股不安又再次翻涌而来。
他将药碗重重摔落在地:“茯苓,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来去自如的刺客吗?
你如今武功全废,离了我南阳王府,外面多的是要你性命的人。”
“你最好收起你这副叫人见了扫兴的神情,否则,你自有苦头吃!”
谢将时将心中的怒意发泄完后,本以为我会露出几分胆怯又或是几分向他道歉的神情,可却只见我双目紧闭,一点点悲伤害怕的神情都不曾露出。
谢将时心中更不是滋味,他咬咬牙:“行,你硬气,我倒要看看,你能硬气多久!”
自那天他走后,我院里的药便停了,就连最基本的吃食也由一日三餐成了一日一餐,还是最简单的青菜冷面馒头。
我食不下咽,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气力一点点被抽走,恍惚间我居然听见孩子唤我“母亲”的声音,我想,我应该快死了,这样痛苦的日子应该快结束了吧。
可我等来的不是勾人的黑白无常,而是刺客杀进南阳王府,管家冲进屋子将奄奄一息的我带走,却在路上遇到拥护着檀儿的谢将时,谢将时见管家护着我,只是微微皱眉随后下令道:“把茯苓给我。”
我能感觉到我软绵无力的身体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