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陈最,你怎么还不去死?”
咚——身体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一记沉重的闷响。
眼前是陈最寸寸龟裂的表情,他飞扑上来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来的铁棍。
见此,我微不可察的扯出一抹笑,唇边因为牵动溢出大片的鲜血。
我疲惫地闭上双眼,感受着灵魂逐渐腾空。
“时也!”
陈最绝望的嘶吼声在胡同里激荡回响。
啧,真吵。
不对,他怎么还没挨揍?
不对!
我怎么还能听见?!
我试探性地睁开双眼,正对上陈最抱着我的尸体痛哭流涕。
他身后的铁棍被迟来的保镖拦停在半空。
艹!
塔都被推了,就我一个残血!
看向自己半透明的身体,我妥协般叹了口气。
算了,至少可以离开也好。
我试图走远,不再看这恶心的一幕。
怎么回事?
为什么我走不动?
难道是我刚刚成为鬼,还不能动?
我陷在无法行动的困惑里不可自拔。
良久,一丝微凉贴上了我的脸颊。
下雨了。
刚开始是几点,很快连成雨幕,接着彻底放开。
倾盆而下,嘶吼狂啸。
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场雨眼熟了。
我第一次死遁的时候,也酣畅淋漓地下了这么一场。
6陈最被雨声惊醒,慌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“我”裹紧。
几名保镖极具眼色地撑着伞走上前。
陈最在一行人的簇拥中,抱着“我”回了家。
我在原地看着一行人越走越远,丝毫不愿理会。
可在陈最身影消失在我眼前的刹那,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飞去了他身边。
好的,真相大白了。
不是我不能动,而是我不能离开陈最。
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和陈最捆绑在一起。
看着他将我的尸体慎之又慎地放进实验室的休眠舱里,我只觉得一阵恶寒。
他不会又想通过毁坏小世界的方式逼我“复活”吧?
不过他打错了算盘。
早在我再度返回的时候,就和主神空间签订了协议。
只要我在这个世界身死,就可以彻底脱离任务者的身份。
所以陈最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。
安置好“我”,陈最现在要去清算那群杂碎了。
我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废弃仓库里。
那天晚上胡同里出现的所有人都躺在血泊里,奄奄一息。
只有一个,被保镖扭住双手,正在奋力挣扎。
我很快认出来,是谢言。
谢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