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你从来就不是。”
苏瑶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。
她闭上眼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试图把所有情绪压下去。
可越是压制，心口就越发沉重，像是有根刺扎在里面，拔不出来。
第二天清晨，她接到助理电话，说林宇需要一份设计稿，让她尽快送过去。
她没多问，整理好文件后便驱车前往公司。
林宇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，平时她很少来，因为每次他都很忙。
今天也不例外，刚进公司就听说他在会议室开会，要一小时后才结束。
助理把她带到办公室门口，说可以先进去等。
她点点头，推门而入。
屋内很安静，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，落在桌面上泛着柔和的光。
空气中残留着他常用的木质香水味，熟悉又陌生。
她走到办公桌前，将文件放在桌上，目光不经意扫过桌面摆设——一张他们去年生日时拍的合照，边角已经微微卷起。
她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，心头一酸。
正准备收回手，忽然看到抽屉半开着，露出一角深蓝色皮质封面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伸手去关抽屉，却不小心碰倒了里面的东西。
一本日记本跌落在地，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。
她下意识弯腰去捡，翻开的瞬间，心跳骤然停滞。
“今天遇见一个女孩，在咖啡厅画画……她的样子让我想起苏瑶，温柔又安静。
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补偿。”
她怔住了。
手指颤抖地继续翻动，一行行字映入眼帘：“她真的很像她，连笑起来的样子都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是不是太自私了？
但我不想放手，哪怕她是替代品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，会不会恨我？”
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原来从一开始，他就把她当作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原来她以为的深情，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错觉。
原来她拼命付出的一切，在他眼里不过是填补遗憾的替代品。
她猛地合上日记本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。
她冲出门，脚步踉跄地跑向电梯。
一路上她不断拨打林宇的电话，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终于打通时，是会议结束后的林宇接的。
“你在哪？”
她声音沙哑。
“刚开完会。”
他语气平静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想见你。”
“现在？”
“对，现在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