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的柳如烟。
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我的手机震动起来，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——季博常被押上警车的特写，附言只有三个字：“原谅我。”
客户好奇地探头：“沈律师认识这人？”
我锁上屏幕，扯了扯领带：“不熟。”
当晚回家，公寓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。
柳如烟靠在车门上，一袭红裙像团燃烧的火。
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：“证据都在这里，够他在里面蹲十年。”
我没有接：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他电脑里真有机密文件。”
她轻笑：“只不过是我父亲公司故意泄露给他的诱饵。
这个蠢货，真以为能靠我上位。”
夜风吹起她的长发，露出颈间一道尚未消退的疤痕。
我突然想起医院那天她缠着纱布的手腕。
“值得吗？”
我问。
她的笑容僵了一下：“不值得。
但我总要为错误付出代价。”
她将文件袋塞进我手里：“这里面还有他设计我们离婚的全部证据，包括他承认伪造聊天记录的录音。
你可以用来澄清……”我摇摇头：“不必了。
认识我的人自然知道真相。”
柳如烟的眼神黯淡下来。
沉默良久，她突然说：“我不想离婚，我们能不能……不能！”
她抬头看我，眼里有泪光闪动：“圭南，如果.……我是说如果……我们能重新开始吗？”
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，突然想起七年前在校园里第一次见到她时，那个素颜朝天的女孩。
“如烟，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。”
她死死咬住嘴唇，转身拉开车门。
引擎轰鸣声中，我听见她最后的话：“我知道.……但我不会放弃的！”
红色跑车消失在夜色里。
我站在路灯下，打开文件袋。
最上面是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，袋口里还掉出的避孕套，正是我们家常备的那个牌子。
我把文件袋扔进垃圾桶，转身走进电梯。
镜子里的男人眼角有了细纹，但眼神比半年前清明许多。
手机震动，是一条社会新闻推送：“柳氏集团千金捐建三所希望小学，全部以南字命名……”我关掉手机，笑了笑。
复仇女神终于摘下了面具，可惜戏已散场，观众早已离席。
9清晨的健身房空无一人，我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。
这半年来，健身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