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协议你已经收到了。”
“你疯了吧？
就为了这么点事？”
她的声音突然拔高：“季博常都解释清楚了，他就是临时借用一下浴室！
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？”
我握紧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柳如烟，你真的觉得这只是浴室的问题吗？
这半年来，你们……我们怎么了？
你说啊！”
她打断我，声音里带着挑衅：“沈圭南，你就是在找借口！
你早就想离婚了对不对？
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？”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。
我闭上眼睛，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
“随你怎么想吧。
明天律师会联系你。”
“你敢！”
她突然尖叫起来，“你要是敢离婚，我就……我就……你就怎样？”
我平静地问：“去朋友圈发更多控诉？
让你爸妈继续骚扰我？
还是让季博常再来安慰你？”
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。
过了很久，她的声音变得柔软：“老公...我知道错了。
你回来好不好？
我保证再也不跟博常联系了……”听着她熟悉的撒娇语气，我的心像被撕成两半。
曾几何时，这个声音能让我原谅一切。
但这次，那些甜蜜的回忆里总是掺杂着季博常的影子。
“太晚了，如烟。”
我轻声说：“我已经签好字了。”
“不！
我不签字！”
她的声音又尖锐起来：“沈圭南，你要是敢离婚，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抖出来！
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！”
我愣住了。
“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？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编！”
她歇斯底里地喊道：“大家都知道你有问题！
没人会相信你的！”
这一刻，我彻底死心了。
“柳如烟，你真是让我恶心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。
走出公寓楼时，夜风吹散了我最后的犹豫。
身后这个装满回忆的房子，从此与我无关了。
在酒店住下的第三天，我收到了林小雨的短信：“如烟住院了，你满意了？”
配图是柳如烟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的照片，她脸色苍白，手腕上缠着纱布。
我的心脏猛地收缩，立刻拨通了医院的电话。
护士告诉我，柳如烟确实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被送来洗胃，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。
赶到医院时，走廊上挤满了她的闺蜜和家人。
岳母一看到我就扑上来撕打：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