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哪儿跑?”
陈砚从厨房探出头来,围裙还系着,说:“妈,你把证还给蘅蘅吧……闭嘴!”
周玉梅瞪着他,“你娶媳妇才几年?
我养你二十八年!”
陈砚张了张嘴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他解围裙的手在发抖,可我没心思哄他——当务之急是把证拿回来。
那晚我翻出购房合同、身份证、结婚证,摊了一床。
陈砚凑过来问:“要我帮忙吗?”
“你明早不是早班?”
我把资料塞进帆布袋,“睡吧。”
他没动,喉结动了动,说:“蘅蘅,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我拍拍他的手背,“明天我去房管局补办。”
陈棠请了半天假陪我。
她把电动车骑得飞快,说:“我早说我妈不安分,你偏信她装可怜。”
房管局的人查了底档,说可以补办。
我填完表,又加了一句:“麻烦把共有情况备注清楚。”
工作人员抬头看着我说:“您是要加份额约定?”
“对。”
我盯着他的笔尖,“我占百分之六十,陈砚占百分之四十。”
陈棠捅了捅我说:“你是不是太狠了?”
“不狠。”
我想起这三年买菜的小票、朵朵的学费单、周玉梅转钱给小儿子的记录,“我得让有些人知道,真心换真心,换不来就换刀。”
新房产证到手那天,周玉梅正蹲在阳台择菜。
我把红本本拍在她面前,说:“以后这证我自己收着。”
她指尖发白,择好的菜撒了一地,说:“你……你这是防着我们陈家?”
“我防的是算计。”
我弯腰捡菜,“妈,我不是怕你闹,我是怕你不懂什么叫底线。”
晚上,朵朵趴在新证上画彩虹,陈砚把工资卡塞进我手里,说:“以后家里钱归你管。”
我没接,他急了:“我是说真的,蘅蘅,之前是我没用……”我捏了捏他的掌心,说:“先把你妈的思想工作做通。”
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。
周玉梅猛地站起来,围裙都没解就去开门。
我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:“姐,我车抛锚了……小松?”
陈砚也站了起来。
透过猫眼,我看见一个穿着褪色T恤的男人,手里拎着一个破行李箱——是周玉梅的小儿子,陈松。
周玉梅腰板挺得笔直,声音里都带着笑:“快进来快进来,家里有你爱吃的红烧肉……”我抱起朵朵,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