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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雅琪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,她接过电话,平静地说:“铭琛,你别怪妈,之前……我怀孕的时候胎像一直不稳,医生说情况很危险,可能需要亲缘的骨髓做干细胞移植来保胎。
婆婆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,又想到晚晴姐姐的孩子没保住,心里有愧,所以才……晚晴姐姐也是自愿的,她说想为顾家做点补偿。”
顾母闻言连连附和:“对……对,就是这样!
是她自己愿意的!
谁让她自己没福气,保不住孩子,还克我们家!”
这两个人说话漏洞百出,可她们一个是顾铭琛的母亲,一个是他心中认定的“挚爱”,顾铭琛以往又怎会不相信她们呢?
但此刻,他身上与我死前一般无二的痛楚,以及录音里我虚弱的声音,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他眸子深沉了几许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知道了,雅琪你好好养胎,妈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挂了电话,顾铭琛在我的房间里坐了一夜。
他拿着那个 U 盘,反复听着我的录音,像是要透过那冰冷的电流声,看穿我这短暂又可悲的一生。
第二日,处理完公司的紧急事务后,顾铭琛独自一人来到了我的墓前。
他以为我的墓前会是一片荒芜,没想到居然有人为我摆了鲜花,还放了一个小小的皮卡丘玩偶。
就连那有些歪斜的墓碑,也被人擦拭得干干净净,没有一丝灰尘。
顾铭琛有些怔愣,他轻声低喃:“夏晚晴,原来你也有朋友。”
顾铭琛讨厌算计和心机,所以在我嫁给他之后,他便将我“设计”他的事,以及夏家如何利用我攀附顾家的事,原原本本地在圈子里宣扬了出去。
我不是那些生来就拥有一切的千金小姐,我只是一个在夏家比佣人还不如的养女。
想要什么东西,我不去争,不去抢,又怎么会有呢?
而争抢的手段,从来上不得台面。
我名声尽毁,众叛亲离。
养父养母亲自登报与我断绝关系那天,顾铭琛也在,他的眼里满是嘲弄,他说:“夏晚晴,你害得雅琪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名分和幸福,现在我也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,很公平。”
胡说,明明一点儿也不公平。
我算计,人们说我蛇蝎心肠。
顾铭琛算计,人们说他运筹帷幄,商界奇才。
明明干的都是损人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