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所以现在,你是要把我当恩人供起来,还是把我当障碍踹开?”
他没有回答,只是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去。
那一眼里,没有愧疚,只有疲倦和清醒。
几天后,宋芷柔归国,走进陆家别墅的那天,管家为她接过行李,佣人为她倒上红枣水。
而沈芷溪,刚刚从医院回来,提着点滴袋被拒之门外。
“陆先生说,宋小姐身体不好,不适合受刺激。”
佣人小心地说。
“所以我是刺激?”
沈芷溪轻笑,“住了三年的地方,一句话就赶人?”
“您误会了……”她抬手,“行了。
我能自己走。”
她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像在踏在被掏空的胸腔上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,只记得那晚下雨,她淋湿一身,鼻血止不住地流。
她靠着墙,拨通了陆屿言的电话。
“陆屿言,我出血止不住了。”
她声音很轻,“你能送我去医院吗?”
那头沉默片刻。
“找你的朋友吧。”
他说,“你不该把所有问题,都变成我的责任。”
宋芷柔挺着肚子,穿着高定礼服走进陆屿言的酒会,媒体跟拍时,她自然地挽着陆屿言的手臂。
“屿言很疼我。”
她对记者微笑,“只是过去有些人不懂得放手而已。”
当天晚上,《陆氏集团继承人官宣未婚妻》的话题登上热搜第一。
而沈芷溪,躺在社区医院的病床上,输液管和她的血管打起了结,护工说她的肝功能指标比几个月前差了三倍。
她笑着说:“真好。
肝给了他,我命也快跟上了。”
一个月后,沈芷溪的检查单被主治医生紧急标红:病人肝功能急剧恶化,不宜再受情绪刺激,需尽快转入观察病房。
医生给陆屿言打了电话。
“她是你捐肝的对象,你有责任知情。”
医生严肃道。
陆屿言语气冷得像冰,“她自愿的。”
医生一怔,“你不去看看她?”
“我忙。”
“你知道她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吗?”
“她捐的是肝,不是命。”
陆屿言挂断了电话。
沈芷溪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,是在宋芷柔的订婚宴前一天。
她穿着病号服,脸色苍白得像纸:“我不是来闹的。”
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
陆屿言皱眉。
“我想知道,我是不是连一句‘谢谢’都不配听见?”
他看着她,眼里无波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