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他种下的不只是草药的根,更是踏入权力与命运交汇之地的伏线。
4清晨的墨西哥城天朗气清,阳光透过老城区斑驳的铁窗洒入街巷,照亮了“华草坊”这家没有门牌、却门庭若市的小药铺。
吴阿蒙正在为一位老妇人敷药,动作如往常般专注稳健。
门外一辆墨绿色公务车缓缓停下,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素灰套装、剪着短发的年轻女性。
她目光利落,步伐干脆,进门时没有多言,只报上身份:“伊莎贝拉·德拉托雷,墨西哥卫生部社区发展司。”
吴阿蒙抬头,只略微一愣,随即点头致意:“吴阿蒙,草药铺子伙计。”
她没有客套,而是直奔主题。
“我们接到了关于‘华草坊’的民间报告。
你的药品没有登记备案,生产场所不符合法规,但……”她微微停顿,“……你的使用者群体在急剧扩大,并无一例不良反馈,反而被认为比官方医院更有效率。”
吴阿蒙没有争辩,而是将一份手写的配药记录簿、一个样品药包、以及一份自制的“副作用说明表”递给她。
“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碰,我不做假药,我也不瞎治。”
伊莎贝拉翻阅记录,神色逐渐复杂。
她从未见过哪位“草根医者”能如此严谨,每一味药都标注产地与用途,每一次批次都记录使用反馈,甚至将“患者日记”整理成系统性档案。
“你学过现代医疗管理?”
她问。
“我曾是个医生,也曾是制度的设计者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眼神却笃定。
那天,他们谈了很久。
从制度缝隙到市场机制,从社区健康结构到农业供需循环,伊莎贝拉越来越惊讶地发现,这个东方男子的思维远远超出一个“草药商人”该有的深度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的,是一个足以撼动基层医疗体系的项目吗?”
吴阿蒙看着她,认真地答:“我不在乎它是不是革命,我只在乎它能不能救人。”
这句话,让伊莎贝拉沉默许久。
当她准备离开时,门外一群孩子围上来叫:“阿蒙叔叔,我们的鼻贴做出来了吗?”
吴阿蒙从桌下拿出一卷手工桑叶鼻贴:“来,一个人一片,放学别忘了喝蜂蜜水。”
孩子们一哄而散,笑闹如潮。
伊莎贝拉站在门口,看着他低头与孩子言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