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下做了临时绷带。
有人开始称他为:El Médico del Pueblo——“人民的医生”。
但也并非一帆风顺。
某天,邻区一家正规医院的西医代表上门,对他冷嘲热讽:“你不过是个江湖郎中,在墨西哥城,信你那一套中医的,都是没读书的穷人。”
他只是轻声回应:“那请你去问问那些‘穷人’,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。”
正是这一场对峙,引来了更多关注。
一位自由撰稿人记录下他的事迹,登上了地方报纸的“市井人物”栏目,标题是:“东方医生在贫民区创造奇迹:没有设备,有的是信念”之后几天,他收到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一位医学教授的亲笔信,邀请他参与一场关于“跨文化传统医疗”的小型研讨会。
城市的另一端,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位“草根医生”的名字看了很久。
那是墨西哥卫生部下属社区改革科的秘书官员,名字叫伊莎贝拉·德拉托雷——副部长的独生女,一位聪明、犀利、热爱社会工作的女性。
她说:“这个人,不像是来混日子的。
他,是在种树。”
而吴阿蒙,还不知道,这个名字,将成为他未来人生旅途中,最深的一道情感之痕。
3墨西哥城的夜晚,有两副面孔。
一面是教堂钟声与探戈音乐交织的温情街区,另一面,是巷尾角落里卷着烟雾的黑市,低声交易的、带着刀疤的、盯着金钱和机会的人。
吴阿蒙知道,若想彻底扎根于此,仅凭医术远远不够。
他必须真正了解这片土地的“地下血脉”。
他首次接触“生意”,是在一次药材短缺的危机中。
那天清晨,他准备为一个患糖尿病足的老妇人配药,却发现诊所常用的蛇床子、黄柏与丹参已经用尽,而本地市场根本买不到这些原料。
“墨西哥这地方,草药不是没有,只是都被贩子控制着。”
诊所老板悄悄告诉他,“得去特佩托(Tepito)找——那里是黑市中心。”
Tepito,是墨西哥城的“禁地”,这里买得到二手枪、走私香烟、假护照,自然也有草药、针具与稀有原料。
他背着药包,只身前往,言语不多,但目光清澈、神情笃定。
在一家藏在锅炉房后的摊子前,他遇见了一位“旧中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