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子谢凛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新婚夜送错房,我嫁给克妻太子爷后妹妹气疯了江子谢凛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江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和妹妹同日出嫁,可迎亲车队错把她送进了我未婚夫的新房。我却被扔进一幢传说中死过三任新娘的阴宅。隔天,未婚夫江子遇揽着妹妹冷漠道:“我昨晚喝醉了酒,现在木已成舟,你便将错就错吧。”妹妹故意露出肩上红痕,抽泣着:“我知道姐姐怪我……可命运天定,况且,那谢凛虽然又老又胖,又命硬克妻,但姐姐你双目失明,说不定你们反而合适呢。”我一言未发。难怪爷爷当日让她嫁给那丑陋肥胖,传闻中三克三亡的京城太子爷,她会一口答应。原来他们早有准备。但她不知道,我才是那个最早做好准备的人。……婚礼之后,我家设宴答谢宾客。我本在酒店房间里化妆,江子遇却推门进来,直接摘走了我腕上的白玉镯。我回过身:“你做什么?”他语气不耐:“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这么好的镯子戴你...
《新婚夜送错房,我嫁给克妻太子爷后妹妹气疯了江子谢凛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我和妹妹同日出嫁,可迎亲车队错把她送进了我未婚夫的新房。
我却被扔进一幢传说中死过三任新娘的阴宅。
隔天,未婚夫江子遇揽着妹妹冷漠道:“我昨晚喝醉了酒,现在木已成舟,你便将错就错吧。”
妹妹故意露出肩上红痕,抽泣着:“我知道姐姐怪我……可命运天定,况且,那谢凛虽然又老又胖,又命硬克妻,但姐姐你双目失明,说不定你们反而合适呢。”
我一言未发。
难怪爷爷当日让她嫁给那丑陋肥胖,传闻中三克三亡的京城太子爷,她会一口答应。
原来他们早有准备。
但她不知道,我才是那个最早做好准备的人。
……婚礼之后,我家设宴答谢宾客。
我本在酒店房间里化妆,江子遇却推门进来,直接摘走了我腕上的白玉镯。
我回过身:“你做什么?”
他语气不耐:“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这么好的镯子戴你手上也是暴殄天物。
瑶瑶才配得上这玉。”
我伸手去抢,他侧身避开,我重心不稳,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他理都不理,只温柔地把镯子套上许瑶的手腕。
江子遇是我爷爷战友的遗孤,十岁时被许家收养,和我青梅竹马。
他以前对我言听计从,事事讨好,所有人都默认,他将来是我的未婚夫。
直到我爸把那个从小被丢弃的私生女许瑶接回家。
那天起,江子遇就像变了一个人,整日围着许瑶转,对我却冷言冷语,阴阳怪气。
他说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,许瑶才懂他“寄人篱下的痛”。
我爷爷病重去世前,他却冷漠拒绝探望。
我劝他,他立刻暴跳如雷:“我欠他的?
他养了我,就得让我感恩戴德一辈子?
我又不是狗!”
果然,有些狗是养不熟的。
此刻,属于我的定制礼服穿在许瑶身上,珠宝也被她抢去。
江子遇丢下一条裙子:“穿这个吧,这个衬你。”
那是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,连拉链都坏了的旧裙子。
许瑶过来要帮我穿,假模假样地拉着拉链:“姐姐,你是不是胖了?
拉链拉不上……”我一动不动。
我知道,只要我稍有挣扎,她就会顺势摔倒,哭着喊我推了她。
她见我不配合,演不下去,只好讪讪住手,站到一边。
我平静地站起来,就这么穿着一条烂裙子走了出去。
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,宾客云集。
我一出现,空气顿时安静了两秒。
接着,议论声四起:“那是许家大小姐?
穿成这样?”
“嘘,说她眼睛瞎了……怎么旁边也没个人照顾?”
“听说她老公是江子遇?
可江先生娶的是二小姐啊……其实也正常,一个是废人,一个清纯貌美,我是男人也选二小姐。”
江子遇端着酒杯走来,看了我一眼:“瞎子分不清方向,还是别乱走,撞坏了东西没人替你赔。”
他那语气,就像许家已经是他江子遇说了算。
我正想说什么,许瑶却哭哭啼啼地走出来。
她身上的礼服赫然被划了一道口子。
她抽泣着拉住江子遇的衣袖:“姐姐刚才划了我的裙子……”江子遇顿时脸色一变,狠狠推了我一把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
就因为新婚夜出了点差错,你就要这么羞辱她?”
“我本来想给你面子,在宾客面前叫你一声江太太。
现在看来,大可不必。”
“就因为你从小顺风顺水,今天落了下风,就要毁了她?
许瑶从小都低你一头,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?”
她低我一头?
我忍不住笑了。
爸爸把许瑶接回家后,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到佣人房,说不能委屈了瑶瑶。
生日那天,她明知我芒果过敏,却硬要定芒果蛋糕。
我过敏住院,江子遇却说我是心理作用。
甚至,许瑶在我的眼药水中下药,导致我失明,江子遇都把她揽在怀里,指责是我在用苦肉计,想把许瑶赶出家门。
那一刻,我彻底绝望,从医院顶楼纵身一跃。
再次醒来,我竟回到了许瑶刚被接回家的那天。
我开始反省,上一世是我太过争强好胜,才让许瑶千方百计地要害死我。
索性,我先下手为强。
我悄悄让医生给我开了失明的假证明,兢兢业业地扮演一个瞎子。
但这一世,江子遇竟没拒绝爷爷提出的婚事。
我以为他良心发现,原来是他们早就筹备着这一出换嫁的戏码。
我也终于发现,江子遇一直都自卑于寄人篱下,认定我高高在上,看不起他。
所以他才会如此怜惜与他“同病相怜”的许瑶。
而我对他多年倾心与付出,他从来都看不见。
罢了。
这一世,我要让他们尝尝,什么才是真正的寄人篱下。
我冷冷开口:“调监控。”
江子遇嗤笑一声:“调监控就等于怀疑瑶瑶。
她天真善良,不会说谎。”
莫名其妙。
我正想说什么,忽然一个宾客笑着撞了撞他的肩:“江先生,听说您把南岸的那块地建了游乐场?
真是豪气!”
江子遇淡淡一笑:“瑶瑶从小喜欢旋转木马,我便想满足她一个心愿。”
我怔住了,南岸那块地?
我下意识地开口:“江子遇,我已经和南区集团谈好合作,准备建智能工厂,今年许家的项目全指着它……”他直接打断了我:“许音,你一个眼瞎的废物,还想开厂?
你满脑子除了赚钱还有别的吗?”
他抬手指向那边和宾客谈笑的许瑶:“我和你不一样,瑶瑶单纯,喜欢游乐园,我愿意不计代价,用那块地守护她的童心。”
你拿我家的地守护她的童心,你挺大方的啊?
“我也不是绝情的人,你既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,我也会给你经营权。
你就别在这装受害者了,挺恶心的。”
我从未见过如此堂而皇之地把侵占当成施舍。
“妻子?”
我重复了一遍,“你不是已经和许瑶入洞房了吗?”
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还是在吃瑶瑶的醋。”
“你放心,你和谢家的联姻不作数。
谢凛现在人又不在京城,到时候我便借口说你死了,照样把你留在我身边。
总行了吧?”
“但名份我给你,我爱的人只有瑶瑶。”
我平淡地问他:“你就这么肯定,我愿意要你这个名份?”
江子遇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:“你什么意思?
你不嫁给我,还想嫁给谁?”
“难不成你真看上京城太子爷的钱了?”
我唇角微扬:“比起你这条捡来的野狗,他确实贵气多了。”
江子遇面色瞬间难看极了:“许音,我从前只当你是任性,现在才看清你骨子里就是个贪慕虚荣,逐利逐权的庸俗女人!”
“原来你眼里除了名利就没有感情?
你以为人家京城太子爷看得上你?
你这副瞎样,他连碰都不会碰!”
“真要说起来,和他联姻的人也是瑶瑶,你配?”
他话音刚落,许瑶便哇一声哭了出来。
她冲过来抱着他:“子遇,别说了……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跟姐姐吵架……”她说完,泪汪汪地看着我:“姐姐如果真的这么介意,那我走还不行吗?
只要你开心,我愿意从此离开许家,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……”说着,她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。
我一动未动,只笑:“行,那你滚吧。”
许瑶的眼泪顿时停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苦情戏居然被我一句话就切断了剧情。
下一秒,江子遇一巴掌扇了过来:“你太过分了!
瑶瑶只是个小女孩,你凭什么赶她走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再怎么蹦跶,在我心里的位置也比不上瑶瑶。
她才是未来江家的女主人。”
我笑了:“你刚刚说江家?
可以。
那你现在带她离开我们许家吧。”
这一场答谢宴,当着满场来宾,闹成了笑话。
但我也趁机看清了,谁是靠得住的亲友,谁是和江子遇狼狈为奸的虚伪之徒。
江子遇指着我,恶狠狠地说:“好!
我倒要看看,最后谁才会被赶出许家!”
我懒得回应,转身离开。
再过一个月,谢凛就会回京城。
传说中克死三任妻子的太子爷——说我不怕,是假的。
但我更不想留在江子遇身边。
哪怕谢凛真如传闻中那般命中带煞,我也愿意试一试。
最坏不过一死。
只是死前,我要先让江子遇和许瑶,滚出许家。
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。
我打了一个电话:“关于那个项目……”
一个月后,一场顶级商界的私人酒会如期举行。
这些年,许家一直在争夺一个叫做“星海方舟”的项目。
谁能拿下它,就能掌控整个产业未来十年的布局。
各大世家都在暗中角力,只是他们都不知道,我历尽千辛万苦,终于抢先一步,把它握在了手里。
江子遇大摇大摆地出席,甚至还在拉着来宾侃侃而谈他的游乐场项目,笑得一脸春风得意。
许瑶本来在旁边吃蛋糕,看到我,马上沉下脸:“你来做什么,这场合不是你该来的。”
只要江子遇不在她身边,她便装都不装。
我不理她,淡淡地端起酒杯。
她继续笑着开口:“你不知道吧?
爸爸最近给了我五千万,说是奖励我和子遇把南岸地搞得有声有色呢。”
“可惜啊,你一分钱没分到,啧啧。”
“当然。
你也别气馁,前几天我忽然想到,有个项目特别适合你。”
“游乐园开业正好缺节目。
我在想,要不你来表演瞎子摸象?
我给你发工资,保证——”她话没说完,我便抬起手,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她的脸直接被我打歪了,脸上迅速浮起红印。
江子遇见状,立刻暴怒地冲上来:“好啊许音,你是狗急跳墙了吧?”
许瑶蹲在地上,居然捂着肚子哭起来:“子遇,我肚子好痛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”江子遇顿时愣了:“孩子?
你怀了我的孩子?”
我也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没想到这狗血桥段她也真能搬出来。
江子遇转头就给了我一巴掌:“要是瑶瑶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我要你偿命!”
我被打得脸侧过,却连眼神都没变一下。
许瑶可怜兮兮地拉着江子遇:“子遇,你别怪姐姐……她也是太嫉妒我们幸福了。
我能理解……姐姐毕竟是你的妻子,但你只爱我……”江子遇指着我:“现在,你就给我滚出会场。”
“这样,我还考虑以后让你留在我和瑶瑶家,照顾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
能来的都是名流!
你以为你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,就会有人和你谈合作?”
我笑了一声。
他不知道,今晚,我不是来求合作的。
我慢条斯理地说:“让我走?”
“但星海方舟的所有者不在,大家怎么知道和谁谈合作?”
江子遇却笑得比我更大声:“星海方舟是你的?
你人瞎了,脑子也坏了吧?”
“我早说了你这人心术不正,现在是彻底疯魔了是不是?”
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:“有病就去治,别在这丢人现眼。
你要是精神科挂不上号,我可以帮你。”
四周的宾客早已将目光投来。
“江子遇太狠了吧,对许家大小姐这么说话?”
“听说许老爷子死后,她就被架空了,地和钱全让江子遇捞走了……”江子遇越说越来劲,回头喊保安将我拖出去。
那帮势利眼竟然真要动手。
这时,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江先生,谁允许你差遣我的保安?”
江子遇动作顿住,不耐烦地转头:“你谁啊?”
来人却压根不理他,只是偏头看向我:“许小姐,我在主桌留了位置,方便移步吗?”
我点头,把手递给他。
他护着我穿过宾客之间,径直朝大厅最中央的位置走去。
那是整场酒会最尊贵的位置,连市长都不一定有资格落座。
宾客纷纷侧目,有人惊讶失声:“主桌?
这人是谁?”
“许小姐的身份居然能坐主桌?”
江子遇站在原地,脸色铁青。
他愣愣看着我挽着男人的手。
那男人身形挺拔,气场逼人。
他一句话不说,仿佛光是站在那里,就已经宣告了他的身份与地位。
男人开口:“我们请星海方舟的负责人——许音小姐讲几句。”
我摘下墨镜,平静地看向江子遇。
“下面,我要说三件事。”
“第一件事,南岸游乐场项目全面中止,地皮收回,资金冻结。”
“第二件事,我正式接替许氏执行董事职务,所有高层财务和人事决策,均绕开江子遇和许瑶。”
“最后一件事,我和江子遇的婚姻无效。”
江子遇的脸顿时白了:“你凭什么?”
“许音,你别忘了——许瑶怀着孩子呢!
你现在说婚姻无效,那孩子怎么办?”
我简直要笑出声。
他还想把一个野种按在我许家的户口本上?
我还没开口,许瑶已经跪了下来:“姐姐,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孩子是无辜的,你把子遇赶出许家,那孩子怎么办?
虽然我是怀了他的孩子,但那天晚上,他是把我当成了你才会这样啊,这个孩子是我替你怀的!”
全场一片死寂。
我都懒得骂她了。
就在这时,我身旁的男人轻笑了一声。
“许家的孩子?
你确定吗?”
许瑶脸色一变:“我……”他没有继续废话,只是抬了抬下巴。
助理立刻走上前,将一台投影仪接入大厅的主屏幕。
几张高清监控照片一一浮现出来。
第一张,许瑶身着红裙,在夜总会的包厢里搂着一个陌生男人,两人喝得烂醉,暧昧非常。
第二张,她与某房地产富二代深夜从酒店一起走出,穿着凌乱。
第三张,她穿着浴袍接电话,背后床上清晰可见男人熟睡的身影。
男人笑道:“这些只是过去三个月的其中几位。”
“江先生,你还这么确定,孩子是你的吗?”
许瑶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……”她尖叫着扑上去想抢控制器,却被保安当场拦住。
江子遇往后退了几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众来宾看看他们,又看我,议论纷纷:“以前都说许音瞎了又疯了,没想到她才是真正的狠角色……掌握星海方舟,撤掉江子遇,打脸许瑶……大佬啊!”
“江子遇完了,他居然敢对许家真正的掌舵人动手……现在倒贴都来不及了。”
之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人,这会儿一个个换了张脸:“许小姐,您刚才那三件事,说得真漂亮!
一剑封喉,干脆利落!”
“许小姐,有时间一起喝杯茶?
我这边也正好有个项目,或许能与星海方舟对接……”我只觉得讽刺异常。
我的目光落到刚才那位为我解围的男人身上。
他到底是谁?
这时,一名年长的企业家主动与他握手:“谢先生,许久不见,您今天亲自出席,实在是蓬荜生辉啊。”
我一怔,转头看向男人。
谢先生?
接着,我看到了他腕上的银制袖扣。
造型低调,其上雕刻着一枚古老的家徽纹章。
那是谢家的标志。
我心头一震。
难道他就是……谢凛?
那个克死了两任妻子的太子爷,掌控无数核心项目的幕后之王。
传言他行踪诡秘,手段狠辣,素来只与少数顶级势力来往,从不轻易在公开场合露面。
可现在,他却为我出手,替我设局,护我入主桌……而且,不是传闻他肥胖丑陋吗?
可眼前这个人,分明是身姿挺拔,气场逼人。
他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,轻笑一声,望向我。
眼神带着些耐人寻味的玩味。
他低头凑到我耳边:“许小姐,我欠你一场婚礼。”
这时,江子遇如梦初醒,冲着我怒吼:“不行!
许音是我江子遇的合法妻子!
那天晚上是车队送错了房,许瑶自己爬上了我的床!
音音才是我老婆!”
他几乎是哀求般地看着我:“音音,你忘了我们当年的誓言了吗?
你说过你爱我……”我笑了:“是啊,因为当年我瞎了。”
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:“现在,我看得很清楚了。”
江子遇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结果许瑶竟也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,跪倒在谢凛面前:“谢先生,他说得对,许音是他的妻子!
当年和您定下联姻的是我才对!”
“您看,这是您送的定情信物,我一直都戴着!”
那只镯子,就是当时他们从我腕上抢下来的那枚白玉镯。
原来这是谢家的订婚礼物。
许瑶不仅设计送错房,还要扣下谢家的礼物,又要吃又要占。
谢凛低头淡淡一瞥,勾起一抹淡笑:“你说这是我送你的?”
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,语气不疾不徐。
下一秒,他不带一丝怜惜地将她腕上的镯子生生摘下。
许瑶手腕粗,本来戴进去就用了吃奶的力气。
这生拉硬拽的摘法,让她当场痛得抽气。
谢凛缓缓摩挲着那枚玉镯,语气冰冷:“这镯子,是我给我未来夫人的定情信物不假。”
“但并不是什么贱货,戴上了这信物,都能自称是我夫人。”
谢凛说着,手指略微施力。
那枚白玉镯子竟生生被他捏碎。
他随手掸了掸掌心的玉粉,侧头温柔地看向我:“这种廉价的旧物不值一提。
我会再给你更好的。”
我怔了一下。
他一手揽住我的肩,动作自然亲昵,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递给我一杯香槟。
而身后,江子遇终于彻底疯了。
他声嘶力竭地喊:“不行!
音音,你是我老婆!
是你爷爷亲手把你嫁给我的!
我不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!”
我望着他笑了。
“你不许?
你是什么东西?
也配不许?”
“我记得你刚才说过,这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
现在的你,已经被许家除名,你还有资格留在这里吗?”
我看向一旁:“保安,把他给我请出去。”
保安早已等候多时。
几名黑衣保安快步上前,江子遇还想挣扎,便被直接按倒在地,拽着胳膊一路拖向门口。
“放开我!
我是许音的丈夫!
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”
“音音,我错了,我会改的——”他的声音逐渐远去,最终彻底消失在会场门外。
我只觉周身轻松,仿佛终于从一场长达数年的梦魇中彻底醒来。
身旁的谢凛偏头望着我:“许小姐,现在该轮到我们好好谈谈我们的婚礼了。”
我轻轻一笑,眼神清冽坚定:“愿闻其详。”
宾客席一片沸腾——“许音太飒了!”
“这才是豪门真千金,手撕白莲,掌控集团,还牵走了谢家太子爷!”
“江子遇现在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吧。”
当晚,江子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客厅里漆黑一片。
沙发上是我的靠枕,一旁的茶几上,一张我的照片斜倒着。
他失控地一拳砸在桌角,额头青筋暴起。。“音音……”他喃喃地抚摸着我的照片。
他想起了很多事。
想起深夜我为他做的粥。
想起我生日那晚,他去陪许瑶,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前吹灭蜡烛。
想起我曾卑微地问他一句:“江子遇,我到底算什么?”
而他,是怎么回答的?
他说:“一个占了我老婆名分的人罢了。”
现在呢?
我站在了所有人敬畏的谢凛身边,被他当众护着宠着捧着。
而他江子遇,什么都没了。
这时,管家敲了敲门:“江先生,大小姐说了,您已经和许家无关,请您尽快搬出去。”
随后,一个个电话也打了进来。
是之前的合作方宣布终止合同。
是工程队讨要游乐园项目叫停后的补偿金。
是昔日攀附他的人,如今纷纷来质问。
江子遇一直以为,这几年许家风生水起,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所谓的成功,都是我在背后为他托人打了招呼。
原本,如果他和我结婚,那星海方舟项目就算是我们共同开发,他会从一个平凡的战士遗孤,变成走上国际舞台的年轻商人。
现在,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但放下电话后,他却突然笑了。
笑得眼眶通红,喉咙发紧。
“音音……”他低声喃喃,“你还是在意我的,对不对?”
“你在威胁我。”
“你让人断我后路……是因为你还在意我,你在等我向你认错,对吧?”
他说着,手指缓缓握紧手机。
“你想要我低头,要我亲口道歉……你还在等我,对不对?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就这么走的……我会去找你,我要接你回来。”
说着,他发狂一般冲出了大门。
早上,我刚来到公司楼下,便看到跪在门口的江子遇。
他的西装皱巴巴的,头发凌乱,一双眼睛血丝密布,满眼都是悔疚。
员工们经过他身边,纷纷驻足,指指点点。
“这不是……江子遇?”
“怎么像个疯子一样跪在这?”
“他不是许家那个前女婿吗?
现在算什么东西?”
我刚走近,他惊喜地抬头,跪着挪到我面前,激动地喊:“音音!
你来了!”
我站定,看着他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他痛苦地看着我:“音音,我已经知道我错了,我这些年都眼瞎,看错了人。”
“我以后都听你的,我会好好爱你,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我眼神冷淡:“说完了?”
他愣住。
我扫了他一眼:“我不是你妈,也不是上帝。
你做错了,不代表我有义务原谅你。”
他颤抖着吼出来:“谢凛他不是真心的!
他是想用你报复我!
他根本不爱你!
他除了权势还有什么?
你怎么可能爱上他?”
我挑眉,缓缓开口:“你忘了,是你和许瑶把我送到他房里的。”
“缘分天定,我还要谢谢你们。”
他拼命摇头:“不可能……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……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“你现在跟谢凛在一起,是为了气我对不对?
你是在报复我……”我一字一句道:“不,是我终于活明白了。”
“一个人有多不值得,我得用几年去认清,但只要认清了,我就绝不会回头。”
“江子遇,你现在后悔,不是因为你发现你爱我。”
“而是你发现,你之前自满的一切,都是因为我爱你,我愿意给你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不愿寄人篱下,但你恰好是最大的一条寄生虫。”
他拼命摇头:“不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对面一个崩溃的女声:“江先生不好了,许瑶她跳楼了!
她说她的名声毁了,就……”四周一片死寂。
但下一秒,江子遇咆哮出来:“那就让她去死!
谁让她跳的?
我让她跳了吗?
关我屁事!”
他眼神赤红,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。
我站在一边,冷眼看着他失控地发疯嚎叫。
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他,现在用那种无措的目光仰头看我,用颤抖的手要拉住我的裤脚。
我不再说一句话,只是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谢凛。
谢凛伸出手,很自然地牵住了我。
身后是江子遇失控地喊着我名字的声音。
但我没回头。
江子遇还是去医院看了许瑶。
即使嘴里说着“让她去死”,他还是去了。
但许瑶所谓的跳楼,就是从台阶上跳了下去,连脚都没扭。
她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,一见到江子遇,眼中就蓄起了泪花:“子遇,你还是来了……你还是关心我,对不对?”
江子遇站在门口,面色阴郁。
“你听我说,你去给姐姐嗑几个头,她不会真的不管我们的。
你求她,让她帮我一把……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……孩子?”
江子遇低低重复了一句。
她摸着自己肚子,楚楚可怜:“对啊,我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……”江子遇狠狠一笑:“你怀孕了?
你肚子里的孩子谁的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吧?
那个姓顾的,姓林的,还有你以前那个金主!
你勾搭了多少人?
你是不是自己都数不过来?”
“你数不过来,我可都替你记着了!”
他把一沓照片甩在她的床上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许瑶摇头,“那都是之前的事了,我们在一起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……闭嘴!”
江子遇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“你以为我还信你?
许瑶,你毁了我的一切!
是你让我离开音音,是你用那些烂手段设计她,是你一天到晚在我耳边挑拨是非,是你……是你!”
许瑶被打懵了,几秒钟后,她突然破口大骂:“江子遇你个疯子!
你有什么资格骂我?
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?
不过就是我钓鱼时顺手捞上来的备胎!”
江子遇气到发狂,一巴掌又挥了过去。
许瑶也不演了,披头散发地冲着江子遇吼:“你打我?
你居然敢打我?
你不过是一个靠女人铺路的废物罢了!
没了我和许家,你什么都不是!
你以前的那些所谓朋友,那些资源,你哪一个不是靠我?
你现在想卸磨杀驴了?”
“你闭嘴!”
江子遇狠狠揪住她的衣领,突然痛哭失声。
“我江子遇眼瞎……为什么看上了你!”
许瑶抓着枕头砸他,两人像疯狗一样在病房里撕咬怒骂。
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,一个比一个恶心。
所有的爱与执念,早就腐烂在自私和贪欲之中。
就在江子遇踉跄地走出病房的时候,他又被一群人当街拦住。
“江子遇,你欠的钱,是不是该还了?”
他愣住了:“什么钱?”
为首的大汉冷笑:“现在可不是你在许家躲猫猫的时候了,你算个屁的战友遗孤,你就是个不成器的赌鬼孙子!”
江子遇脸色顿时白了,他后退一步,声音发抖:“你们……你们搞错了……我是许家爷爷带大的……他说过我爷爷当年是……别他妈演了!”
那人一把揪住他脖领,“你爷爷哪是战死的啊?
是赌得倾家荡产,最后找了关系才去当兵的!
许老爷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把你这个杂种带回家当孙子养!
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孙子!”
“谢总说了,咱们现在不需要留什么脸面了,你爷爷之前欠下的一千五百多万,一分不少,今天就得还清。”
“江子遇,你好日子到头了。”
“还钱,还是断手?”
“我……我真没钱……”江子遇抱着头蹲下,“我一分钱都没有了啊!
我被赶出许家了……音音也不要我了……你们别逼我了……别逼我了……”欠条狠狠甩在他脸上:“没钱就拿命抵。”
这时,医院门口,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一侧。
谢凛倚靠在车边,手中夹着烟,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好戏。
我坐在车内撑着脸,同样看着窗外这精彩的一幕。
“真是活该。”
我轻笑。
谢凛弯腰上车,偏头看我。
“笑得这么开心?”
“宝贝,这场戏你满意吗?”
我轻哼一声,“挺精彩的。”
他笑着在我唇上印了一下:“精彩就好。”
我抬手推了他一下,“在医院门口,你能不能别这么黏人?”
这位传闻中的京圈太子爷,在别人面前永远言语利落,杀伐果断。
可在我面前,却像变了一个人。
他记得我每一个生活中的小细节,知道我吃麻辣锅时不能太辣,知道我喜欢的香水味是白茶,甚至知道我每个月哪几天会痛经,永远提前准备好热水袋和姜茶。
我随口一说想看极光,他便直接带着我飞去了冰岛。
在酒店里,提前布置好了我最喜欢的白玫瑰。
后来我才惊觉,这些事,他是怎么知道的?
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,顺势握住我的手,十指紧扣。
他告诉我,当初许家提亲,他得知是许瑶,便不想惹这趟浑水,就故意让助理挡掉了所有行程,人也躲去了国外。
只留了一处阴宅。
后来他才知道,他们居然在婚车上动了脑筋,把我送到了他家。
他有点抱歉:“那阴宅吓到你了吧?”
我沉默不语。
他知道,我是在想他那传得沸沸扬扬的,克死了两任妻子的传闻。
他安静了几秒,解释道:“我第一任妻子,是我奶奶给定下的。
但她并不爱我,婚后不到一年就劈腿,结果被人家的正妻开车撞死了,尸体都找不全。”
“第二个,是生意场上的联姻。
她婚前抑郁症就严重,要我每天每夜陪着。
我受不了,她就自杀了。”
他声音极低,“但这两个人,我从没碰过她们。”
“之后我干脆装丑,果然清净了一段时间。”
我怔住。
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京圈佛子?
他点了我额头一下:“你以为我不近女色,是清心寡欲?”
“我是不信感情,也从没遇到能让我上心的。”
“因为我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人。”
谢凛目光沉静。
“那时是一场酒会,你才十七岁,所有人都围着许瑶转,而你明明也姓许,却像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。”
我心头一颤,没想到他早在那么早就注意到我。
他伸手,轻轻捏了捏我指尖:“你不知道你有多特别。
你不争不抢,却比谁都更勇敢、更坚定。”
“你一边在家族的阴影里挣扎,却始终咬牙走自己的路,从不低头。”
他声音低下去,近乎呢喃。
“你美得不可思议,却从不拿美貌作为筹码。
你受了那么多委屈,被人背叛,算计……却还能一次次站起来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离我很远,你心有所属,我就默默看着,直到……”他顿了顿,笑了。
“直到天上真的掉馅饼了,你那个不识货的未婚夫亲手把你送来。”
“我这人一向冷血懒散,唯独你——我不想错过。”
我看着他,心中微动。
我叹了口气:“恰恰是因为我受过太多委屈,我才一直告诉自己,今后再也不要和任何男人扯上关系。”
“但恰好,我觉得你也不同。
我打算给我们一个机会。”
谢凛一愣,随即眼底泛起光。
他俯身将我抱进怀里:“我不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半个月后,许家和谢家达成合作。
京城的两大豪门强强联合,项目涉及国家航天、医疗、大数据等多个尖端领域。
而这一切,都和许瑶和江子遇无关。
许瑶生下了那个孩子,她抱着孩子四处去找和她上过床的男人,妄图他们能收留她。
但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,哪会娶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。
她四处流浪,最后得了精神病。
一天当街病发自残,被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江子遇则沦为过街老鼠,债务缠身,连夜租房都没人肯租给他。
而我,终于在明媚春光中,披上了婚纱。
我走近,他的目光一寸寸追随,像在看他的整个世界正在朝他走来。
宴席上,宾客云集,整个京圈几乎到场。
在全场的掌声中,我们交换了戒指。
敬酒时,一个曾在许家宴会上冷嘲热讽过我的老夫人,举杯想来套近乎,被谢凛赶出了会场。
夜晚灯光如昼,他带我跳第一支舞。
他低头吻了我一下:“我真后悔没早一点把你从那个鬼地方抢出来。”
我也笑:“那你以后就好好补偿我。”
他神色认真:“补一辈子都不够。”
后来我们去了挪威看晨雾,去了非洲看动物大迁徙,也在东京下雪的深夜一起喝清酒。
许家那些当年轻贱我的人,没有人敢评论一句话。
我和谢凛,活成了他们再也够不到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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