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八岁那年烫的。”
陈川眼瞳一颤,错愕的看着她。
她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,慵懒随意,好像在说手不小心被刀剌了个小口子一样。
“陈川。”屋子里静了半晌,虞宁忽然喊道。
“你捏不捏了?不捏我走了,我早上六点多起来,累了一天,你还折腾我,我困死了。”
她这话里的幽怨程度,当真是可以养活一个邪剑仙。
陈川压下眼底的情绪涌动和疑惑,没追问,劳心劳力的给她按起来了。
在她快要睡着时,他忽然来一句,“我会负责。”
啊?
虞宁的意识已经在睡着和没睡着之间徘徊不定。
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弄懵了,“什么负责?负什么责?”
“今晚的事。”
闻言,虞宁缓缓睁开眼,朦胧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轻蔑,又生气的把收回来了。
“上回是谁一正言辞的说,对我不感兴趣,让我不要自作多情,说我儿戏,说我不负责,不认真,说看不上我这张脸,不要和你耍把戏,让我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陈川微微蹙眉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”
什么自作多情,看不上她那张脸,耍把戏,滚多远。
他一个字都没说。
不得不承认的是,她那张脸或许就是罪魁祸首。
从机场外面的第一眼,就是。
虞宁想坐起来和他对峙,但浑身绵软没力气,能撑着眼皮和他对话,已经是她最大的尽力了。
她理直气壮,“我编两句怎么了?拒绝了我,还不让我臆想一下啊?”
“……”
陈川无语,抿了下唇问她,“你撩拨我的时候,是认真的?”
虞宁眼睛都撑不住了,干脆闭上,“那现在算什么?”
就算其中有两分是觉得好玩,那也有八分真在里面啊。
后面越说越气,闭着眼睛,努力撑坐起来,“不是,你现在非得和我讨论这个?不要我睡觉是吧?那我回楼上去。”
陈川立马把她按下,投降说,“我不说了,不说了,你睡。”
虞宁这才重新倒头,他床不算软,床单和被套以及枕头都带有一股阳光的柑橘香。
好像挺具有安神效果的。
没了他在耳边“嗡嗡嗡”地说话声,虞宁很快就睡着了。
早上六点左右,她被渴醒了。
这会天还没亮,依旧是青灰色,被厚重的云覆盖着,不见半分光亮。
迷迷瞪瞪中,她感觉脖子下方枕着一支手臂,而她的下颌抵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。
她大脑反应了一秒,伸手推了推一旁的男人。
“嗯?怎么了?”陈川被她动作吵醒,声音沙哑低醇。
“我渴了。”
话音落下,脑袋就被人轻轻抬起放在枕头上,耳边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。
陈川没开灯,摸索着套了条裤子,光着膀子就去前厅厨房给她倒水了。
没多久,她端着一杯温水回到房间,对床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女人道,“起来喝水。”
虞宁艰难的坐起来,连着喝了半杯,喉咙里有了湿润感,她才觉得活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