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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月光千娇百媚,纨绔世子沦陷了裴野姜祈安

爱睡懒觉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孩子病了会想家的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,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,一个在街头,一个在街尾。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,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,心中五味陈杂。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,年少参军,他随军征战,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,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,战功赫赫。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,他伴随左右,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,得皇上青睐,受封平西侯,赐居平西侯府。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,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,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,侯夫人赵雪病逝后,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。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,当年她也在场,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,却弄丢了辞忧,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。她愧对。吱呀一声,朱红大门被从...

主角:裴野姜祈安   更新:2025-05-23 19:2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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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野姜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黑月光千娇百媚,纨绔世子沦陷了裴野姜祈安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睡懒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孩子病了会想家的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,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,一个在街头,一个在街尾。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,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,心中五味陈杂。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,年少参军,他随军征战,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,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,战功赫赫。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,他伴随左右,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,得皇上青睐,受封平西侯,赐居平西侯府。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,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,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,侯夫人赵雪病逝后,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。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,当年她也在场,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,却弄丢了辞忧,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。她愧对。吱呀一声,朱红大门被从...

《黑月光千娇百媚,纨绔世子沦陷了裴野姜祈安》精彩片段

孩子病了会想家的
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,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,一个在街头,一个在街尾。
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,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,心中五味陈杂。
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,年少参军,他随军征战,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,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,战功赫赫。
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,他伴随左右,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,得皇上青睐,受封平西侯,赐居平西侯府。
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,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,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,侯夫人赵雪病逝后,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。
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,当年她也在场,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,却弄丢了辞忧,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。
她愧对。
吱呀一声,朱红大门被从内打开。
赵嬷嬷引着刘老太医踏出府门,“多谢刘太医 。”
刘老太医背着药箱迈出大门,转身朝着赵嬷嬷拱手,“还请留步。”
“刘太医!”见刘太医背着药箱出门,老夫人拄着拐上前询问,“你来此可是为了祈安?她身子如何了?”
“见过宁老夫人。”刘太医转身朝着她拱手行了一礼,直起身子后摇头长叹一声,“姜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,寒气入体,如今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。”
脚步一顿,宁老夫人倒向身侧毕美华的怀中,拍着她的手臂,“快,快领我去看看祈安!”
赵嬷嬷引着宁老夫人走向姜祈安所住的瑶华院。
院中静悄悄一片,老夫人在毕美华的搀扶下进了院子,甫一推开房门,就听见屋内虚弱的呢喃。
“娘亲、娘亲......”
是昏迷不醒的姜祈安,在一声一声地唤着娘亲。
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,俯身取下姜祈安额上的布巾,放进床头的铜盆里沾了水拧干,动作轻柔地又放回她的额上。
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祈安,赵嬷嬷轻声一叹,“二小姐还是个孩子,孩子病了,总归是想家、想娘亲的。”
“昨夜老身去贵府的时候,二小姐哭着抱着老身说想要回家,于是老身就自作主张,将二小姐给带回了府。”将姜祈安睡梦中不老实想要扯开被子的手塞回被窝,赵嬷嬷掖了掖她的被角,扭头看向站在床侧的宁老夫人,“宁老夫人不会怪老身吧?”
宁老夫人叹息一声,“唉,是我那孙儿糊涂。”
“昨夜二小姐回府后,老身连夜打开府里的冰窖,生生让二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,加之以刘太医的施针封穴,春风度的药效才被压制了下去。”
知道宁老夫人和毕美华二人来此的用意,赵嬷嬷起身让开床侧的位置,“宁老夫人可要看看二小姐?”
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毕美华,宁老夫人走到床侧坐下,看着姜祈安因高热布满红晕的两颊,苍白的唇缩在被窝里发抖呓语的模样,抬手伸进被窝掏出她的手握住。
掌心的手炙热异常,明显是高热的症状。
宁老夫人眉宇间的郁气散去,转而眸中萦满心疼,“好孩子,真是受苦了。”

石化
芙蓉帐暖,一夜春宵。
瑶华楼的灯亮了一夜,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喘息也响了一夜。
追风也石化地在院中站了一夜。
不敢信!
简直是不敢信!
从未开过荤的自家公子,一旦开荤实力竟然恐怖如斯!
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!他难道就不怕把姜姑娘做出心理阴影来吗?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,裴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。
还是百酿楼的酒好啊!
喝了百酿楼的酒,做的春梦都更真实些。
这感觉,是真的爽啊!
想到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大战,裴野咧开了嘴角,伸懒腰的手也更放肆了些许。
啊~爽啊!浑身舒......卧槽!谁在小爷的床上?
指尖碰到滑溜溜的触感,裴野身子一僵,忙不迭地转头看向身侧,在看到睡在自己被窝中的那张仙姿玉貌的小脸时,激动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脸。
啧啧啧!
真不愧是百酿楼的酒啊,这梦醒了还能再续上!
伴随着太阳升起的,还有裴言礼急匆匆赶回的身影。
“安安可还好?”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婉青荷,裴言礼顶着两眼乌青担忧询问,“昨夜她有没有闹?”
“见过世子。”青婉抬步挡在门前,朝着裴言礼行了一礼,“小姐还在睡着,请世子留步。”
裴言礼眉头一拧,逼近青婉的面前,“没有我她怎么睡?让开!”
“小姐睡前特意交代,今日谁也不见。”青婉寸步不退,不满地拧起了眉,“尤其是世子。”
两两相对而立,青婉和裴言礼就这样僵持在了房门前。
见裴言礼有要发火的趋势,青荷低头翻了个白眼,再抬头时满脸都是假笑,“昨夜是小姐最需要世子的时候,世子既然昨夜都可以抛下小姐,今早也没有来见小姐的必要。还是早些回去陪灵姑娘吧,不然灵姑娘又该昏迷了。”
青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。
青婉嘲着附和,“是啊,世子还是快些回去吧,这个点也该去陪灵姑娘用早膳了,毕竟灵姑娘体弱,需要世子喂呢。”
“放肆!”一脚将挡在门口的青婉踹倒在地,裴言礼额上青筋爆出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跟本世子如此说话?”
“来人,把她们俩给本世子拖下去!”
强硬地命人将青婉青荷从门前拽开,裴言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“安安,我回来了!”
“美华,这些日子你得抓紧准备言礼和祈安的婚事,如今他们已经圆房,在婚事上万不可再委屈了祈......”宁老夫人在国公夫人毕美华的搀扶下边说着话边走进长安院,一眼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发疯的裴言礼。
“说!她去哪儿了?她昨晚去哪儿了?”裴言礼红着眼,疯了般在院子里咆哮,“我让你们看好她,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?啊?快说!她去哪儿了!”
“言礼!”
老夫人一杵拐杖,厉呵一声,发疯的裴言礼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祖母......”裴言礼红着眼看向老夫人,“安安她昨晚......不见了......”

招惹
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,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。
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:???
哎?
喝酒还能做春梦?
还如此真实?
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,“哥哥,我想亲亲你......”
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,双手捧起他的脸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。
火热的舌滑入口中,裴野只愣怔了一瞬,便箍紧她的细腰,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。
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,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,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。
裴野是被吓清醒的。
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,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。
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???
陷阱!
美人计!
一定是美人计!
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!
“喂!姜祈安!你给爷起开!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?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!”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,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,“知道爷是谁吗!你这是在......”
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,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。
嗯,很烫。
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。
该死的裴言礼,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!
“裴野。”起身跳上裴野的身,眯起了眼睛,“你是裴野。”
“我特意看了路,没有走错,也没有认错人,你就是裴野。”
“我中了春风度。”
“裴野,你酒量那么大,今晚没真的喝醉吧?”
“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,你要是不行了,我就没解药了。”说着话,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,“你刚刚推开我,是不行了吗?”
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,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,才低骂了一声。
说他不行?
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!
抱着人直接压在了床上,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,“什么裴野,我不野,你才野,你是姜野!”
“唔......”仰头吻上裴野的唇,姜祈安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腰带,“那我野给你看......”
裴野红了眼,低头疯狂地吻着姜祈安的唇,大掌沿着本就被撕扯凌乱的衣襟探入。
炽热的吻沿着鼻梁,吻过细腻的脖颈,再一路往下,裴野的声音中满是满足,“是你来招惹我的......”
红唇微张,姜祈安难耐地喘息着,抬手扯上他的腰带,“嗯~是啊~”
尾音上扬,姜祈安在在心中给姐姐点了个大大的赞。
姐姐不愧是姐姐,包靠谱的!
“裴野~”
“我是特地来睡你的~”
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钩子,勾得一股血液急速聚集,裴野撑着身子低骂了一声。
真要命!
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今日就算是陷阱,他也跳了!

深情
滚烫呼吸喷洒在脖间,温热的身子就贴在自己的后背,感受着腰间炙热有力的手臂,姜祈安一转身,就对上了他温柔含情的眸。
难怪裴野花名在外还是有那么多闺阁小姐想要嫁他,就这哄人的情话,狗听了都觉得他深情。
“裴野。”姜祈安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,询问他今夜前来的目的,“你大晚上的过来,不会是特意来送药的吧?”
她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特意跑来送药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横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,裴野摸索着握住她的手。
姜祈安下意识地就想挣脱,“说话就说话,不要动手动脚!”
“哦?”挑了挑眉,裴野眸中满是揶揄。
在姜祈安疑惑的目光下,他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,“昨夜食髓知味,想念的紧。”
姜祈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
“裴野......”姜祈安觉得自己的烧非但没退反而更烧了,她红了脸,“你无耻......”
“谁说的?”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,裴野龇着牙炫耀自己的牙齿,“又白又亮,你数数?”
“我才不要......唔......”
余下的话被尽数吞入腹中,裴野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,呼吸交缠间压抑着喉间难耐的低喘,“好安安,帮帮我,再忍下去哥哥就真的不行了......”
追风拖着晕倒在廊下的青婉,将她拖到门边摆了个坐着的姿势,思虑再三又轻抬着她的头靠在墙上。
后退几步挪到院子里,追风捧着下巴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不愧是我,这谁看了都得说是睡着了。”
听到房内的动静后嘴角的笑意一僵,追风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耳朵。
天呐天呐!说好的只是来送药呢!
公子开荤后连装都不装了!姜姑娘这还生着病呢!
捂着耳朵快速朝偏房跑去,追风快速点了床上青荷的睡穴,又一溜烟跑到赵嬷嬷的房中点了她的睡穴。
找了一圈确保瑶华院没有其他的下人后,追风抱着剑坐在了门口,定睛望着院门的方向。
公子的偷情由我来守护!
今晚睡觉就两只眼睛轮流放哨......啊呸!公子不走他不睡!他可是公子的贴身侍卫!
浑身软成一滩水攀附在裴野的怀中,炙热的吻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慢慢移向颈间,姜祈安刚张嘴想要大口呼吸,就被咬了耳垂,“什么时候退婚嫁给我,嗯?”
“嗯......”姜祈安,“白日里嬷嬷提了,但祖母不允......”
她软着嗓音求饶,声音一颤一颤的,“不要了好不好......”
娇软的嗓音此时是最好的催情剂。
一番折腾之后,
姜祈安累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,等他清理完床榻后,才扯过他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,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榻最里面去,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。
知道她是真的累了,裴野也不再闹她,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,温凉和着汗贴在掌心,裴野松了口气。
烧退了。

你可知错?
搀扶着宁老夫人的身子上了马车,毕美华坐到她的身侧抬手帮她按着肩膀,“母亲,那赵嬷嬷实在是太放肆了,竟敢那样同您说话。”
“您竟还对她那样好脾气!”
“赵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,就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。”舒服地闭上眼睛,老夫人感叹道,“先皇后去世后,陛下特许赵嬷嬷出宫,富贵安生的日子她不过,偏要去姜府守着。”
毕美华不太明白,“这姜家和赵嬷嬷之间,是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当年先皇后随陛下巡游时遇刺跌下悬崖险些丧命,是平西侯舍命相救。”宁老夫人闭着眼睛回忆,“平西侯的夫人,是先皇后的表侄女,也是皇上感念平西侯的恩情赐的婚。”
先皇后赵绾是宁宜王之女,盛元唯一的异姓王。
宁宜王子女世代入宫为妃,当年先皇后巡游回宫后就病倒了,宁宜王便带着赵雪进宫探病,留赵雪侍疾。
名为侍疾,实际是将赵雪献给了陛下。
可陛下却将赵雪赐婚给了平西侯,小将出身毫无背景的平西侯一跃攀上了宁宜王和先皇后这门亲,可见陛下对平西侯的器重。
“难怪。”毕夫人心下了然,“如今侯府只剩安安一个孤女,赵嬷嬷守在她的身边是为还平西侯的恩情。”
眯着眼睛,老夫人勾着唇角哼了哼,“不错,是个忠心的奴才。”
“美华,你记住,无论如何都不可毁了言礼和祈安那丫头的婚约。”
毕美华点了点头,“是,儿媳明白。”
靖国公府簪缨世家,最是讲究名声。如今平西侯府落魄,若靖国公府毁了婚约,怕是要被人背地里说闲话。
宁老夫人回到靖国公府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裴言礼叫到了她的莲心院。
见裴言礼进门,宁老夫人一敲拐杖,“跪下!”
“母亲。”毕美华有些心疼,“言礼他昨晚一夜没睡,身子......”
又是一敲拐杖,老夫人止住毕美华求情的话,看向跪在地上的裴言礼,“你可知错?”
“孙儿知错。”
“既然知错,回去就将那丫头赶出府,再去祈安面前赔罪!”
“不行!”裴言礼直接拒绝,“灵儿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可弃她于不顾!祖母这是将孙儿置于何处?”
“置于何处?你顾念着那丫头,那你将是祈安置于何处?”敲了敲拐杖,老夫人看向裴言礼的眸中含着失望,“正妻还未过门,就已经将美娇娘养在了院子里,你让祈安的脸往哪搁?你让国公府的脸往哪搁!”
“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,昨夜那么紧要的关头,你怎可丢下祈安去寻那丫头!”拿起拐杖敲在裴言礼的后背,老夫人气呼呼地喘着气,“她进府也有数月,那些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?三天一病五天一晕,她就是要把你的人给勾了去!平日里你宠着她惯着她的把戏,昨夜你不该糊涂!”
“祖母,昨夜是我做错了。”挺直腰杆任由老夫人打,裴言礼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后悔,“我会去找安安赔罪。”
对裴言礼的态度尚且满意,老夫人收回拐杖,“她已经生了想退亲的心思,你抽空去哄哄。”
“退亲?”眸中划过一抹诧异,裴言礼心中并不在意,“安安她不会退亲的。”
“你啊!若是不珍惜,总有你后悔的一天。”看着裴言礼毫不在意的模样,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摆摆手让他退下。

坑爹
弓着身子打开房门,姜祈安对守在门口的追风勾了勾手指,“你送我回府。”
追风:???
啊?
我送吗?
我配吗?
将询问的视线投向自家公子,接收到带着刀子的目光后,追风疯狂摆手。
很显然,他不配!
眼珠子上翻疯狂在脑海中想着托词,追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,“属下突然想到还有事!我要去......”
去干嘛呢?没想到!
没关系!只要我跑的够快,姜姑娘就会以为是她没听清!
“喂!你别跑啊......”眼瞧着追风溜走,姜祈安想要冲出去拽住他。
院门外,新荷公主提着剑,正要甩开裴熠的手,“驸马,你拉着本宫作甚!安安昨晚就不见了,十有八九在十三的房中!你撒手!本宫要去捉奸!”
裴野名十三,字野。
谁家好人给孩子取名十三啊?新荷公主会取!
嗯,新荷公主取的名,新荷公主取的字。
名和字中都是对这个孩子满满的嫌弃,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养成这般一无是处的模样。
只是他毕竟是公主嫡子,又是国公府的公子,外人实在不敢唤他裴十三,只唤裴野。
毕竟裴野听起来比裴十三要稍微好听那么些。
看着一眼院门口盛怒着甩开驸马的新荷公主,姜祈安默默地将踏出房门的腿收了回来。
裴野这人虽然一无是处,但他有个无可挑剔的娘!
他娘新荷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、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!出了名的暴脾气!她连圣上都敢打,瞧那生气的模样,若是被她知晓她爬上了裴野的床,怕是离死也不远了!
拍着胸脯后怕地后退着,姜祈安抬手想去关门,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了坚硬的胸膛。
伸手一捞,裴野顺势将她打横抱起,“瞧你这怂样,小爷送你。”
“不行,公主就要进来了,你不在会被怀疑的!”
“放心,她一时半会进不来!”抬头对上院外自家老爹的视线,在他惊恐地目光下,裴野朝他点了点头。
裴熠正紧紧地抱着新荷公主的胳膊,“纵使十三他贪玩好色,但安安怎么说也是言礼的未婚妻,是他未来嫂嫂,他心中有数,断不会做出如此大啊......逆不道的事情来!”
裴熠好声劝说着,试图说服暴脾气的新荷公主,目光无意间一瞥,就见裴野春风得意的抱着一个人,父子俩目光相接。
到了嘴边的“大”字生生地变了音,从第四声,变成了第二声。
知子莫若母!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干出来了!!!
“驸马?”裴熠的动静让挣扎的新荷公主停了下来,心疼地低头看向他的双脚,“可是本宫方才踩到你了?”
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抱着人离开,在新荷公主要抬眸时裴熠心一横,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到了怀中,语气隐隐颤抖,“是......是啊!公主可踩疼为夫了!”
没有察觉裴熠的异样,新荷公主只以为是将他给踩疼了,放轻了声音,“是我不小心,来,让我看看......”
“公主让我抱一会就好!”用力按着新荷公主的头,裴熠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,将她箍在怀中不能动弹,“为夫只要抱抱公主就不疼了。”

试探
“二小姐的苦不能白受。”噗通一声跪在老夫人的脚边,赵嬷嬷恳求,“恳请宁老夫人彻查,揪出幕后凶手。”
老夫人浑浊的视线朝着毕美华轻轻一瞥,毕美华将手中的拐杖递给身后的丫鬟,亲自上前去扶赵嬷嬷,“赵嬷嬷快快请起,安安是我未来的儿媳,我定会亲自去查,为安安做主。”
赵嬷嬷却将头垂的更低,不愿起身,“二小姐身体受损,刘老太医诊断说再难有孕,怕是难担世子妃之位,婚约一事还请夫人......”
心中一咯噔,毕美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宁老夫人。
春风度刁钻,非男女欢好不可解,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。
虽然安安昨夜用泡冰水加以施针的法子解了药效,药效是解了不错,但后遗症却落下了。
她和国公爷只有言礼这一个独子,言礼又是国公府世子,若是世子妃不能有孕,言礼日后该怎么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?
听赵嬷嬷的意思是想退亲,不如顺口应下?
宁老夫人确定姜祈安是真的高热昏迷不醒后,小心将她的手塞回被窝,接过丫鬟的拐杖起了身,“遍请天下名医总能医好祈安的身子,哪怕医不好,祈安也是我认定的孙媳!”
宁老夫人弯腰将跪在地上的赵嬷嬷给扶了起来,“等祈安醒来,你们就一起搬去国公府,去我的院子里住,我的孙媳,我亲自护着。”
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,哪怕姜祈安不能有孕,婚约依然继续。
“宁老夫人待二小姐好,侯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。”赵嬷嬷垂了眼皮,“只是二小姐在贵府遇害,如今凶手未知,老身实在是不放心二小姐过去。”
毕美华拧紧了眉,“你......”
用眼神制止毕美华的话,宁老夫人按着拐杖杵了杵地,发出梆梆的两声响,浑浊的视线从赵嬷嬷身上转到床上昏迷的姜祈安身上,“祈安和言礼的婚事是平西侯出征前和先夫所定,算是他们的生前遗愿,赵嬷嬷,婚约一事以后莫要再说。”
看着昏迷的姜祈安,宁老夫人目光坚定,“老身绝不会允许有人毁了先夫的生前遗愿,既然他认定了祈安,那老身便也认定了祈安,无论如何,祈安都是我国公府的孙媳,是未来的世子妃!哪怕她不能身孕,老身也决不允任何人动摇她的世子之位。美华,你明白了吗?”
听明白宁老夫人话里的意思,毕美华点了点头,“儿媳明白,待安安嫁进府里后,儿媳会教她掌家,等儿媳死后,她便是国公府的女主人。”
“嗯。”宁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眸看向赵嬷嬷,“如此,你可是放心了?”
赵嬷嬷惶恐地跪了下去,“能得老夫人和夫人青睐,实在是二小姐的福气!二小姐醒来若是知道,定会开心!”
垂眸盯着赵嬷嬷的俯身跪着的头顶,宁老夫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冷意,抬手将手搭在了身边毕美华的胳膊上,杵起拐杖往外走,“既然祈安想家,就在家里住下吧。”

被最烂的猪给拱了
将宁老夫人和毕美华送走,赵嬷嬷迈回瑶华院的每一步都很沉重。
庆和十三年,平西侯姜堰战死沙场,偌大的侯府只剩下侯夫人赵雪带着十岁的姜辞忧和五岁的姜祈安。
庆和十五年,侯夫人赵雪病逝,姜辞忧和姜祈安成了孤儿。
姜辞忧撑起了整个侯府,辛辛苦苦将年幼的姜祈安拉扯长大。
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,又如何能撑住整个侯府?
姜氏旁系趁机霸占侯府,对外称会好好抚养侯爷遗孤。
他们一边霸占着侯府的库房,一边虐待着这对可怜的姐妹。
大小姐对外失踪之后,二小姐以祈福为由离开上京城,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。
不过才回来短短一个月,便中了这样的腌臜的药。
而她的未婚夫婿,却在她中药之时,抛下她去了别人的房中。
本以为靖国公府是不在意小姐有意退亲,宁老夫人却不愿退婚,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关上房门,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,“小姐,她们都走了。”
抬手拿下头上的布巾,姜祈安坐起身,“嬷嬷,辛苦你了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抬手敲了敲姜祈安的额头,赵嬷嬷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,“小姐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身子。”
小姐回来后就将冰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,她身子本就弱,昨晚又劳累了一夜,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,方才也并非完全演戏,她家小姐啊,是真真起了高热。
“不这样做,她们又怎会相信昨夜我没有失身呢?”冷笑一声,姜祈安晃了晃昏沉沉地脑袋,“嬷嬷,我不要嫁给裴言礼。”
“不嫁!不嫁!裴家那世子配不上咱们小姐!”安抚地拍了拍姜祈安的手,赵嬷嬷眼眶酸涩,“咱们小姐,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,昨夜真是便宜裴家那个兔崽子了......”
她家小姐好好的一颗白菜,怎么就被裴家那个最烂的猪给拱了呢?
裴家大公子、四公子都是顶好的少年郎,再不济还有裴家二公子,小姐她怎么偏偏就跑到了五公子的房中呢?
五公子浑身上下,除了那张脸,简直就是一无是处!
想到自家小姐被裴野给拱了,赵嬷嬷心疼极了,“我去寻些艾草回来薰薰,给小姐驱驱晦气。”
上天保佑,保佑那五公子日后可千万不要缠上小姐呀!
长叹一声,赵嬷嬷扶着姜祈安躺下,“嬷嬷这就去给你煎药,再做些你最爱吃的马蹄糕。”
“嗯,嬷嬷最好了。”满足地眯了眯眼,姜祈安抱着被子沉沉睡去。
比之平西侯府的安静,靖国公府的瑶华楼热闹非凡。
新荷公主想起正事挣开驸马的纠缠,提着剑蹬蹬蹬上了三楼,一脚踹开了房门,“裴十三!给老娘滚出来!说!昨天晚上你是不是......”
喉间的话戛然而止,新荷公主盯着眼前的一幕,瞪大了眼睛。
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幕,新荷公主将手中的剑一丢,抬手擦了擦眼睛。
哦!天呐!她这双眼睛看见了什么?
大清早的,她家的兔崽子竟然在看书?
看书!
看......
不知为何,就是感觉他看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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