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很好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,却出奇地平静。
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过她的皮肤。
“听说傅总当初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夏晚晴才...嘘,小声点,她看过来了...”宋知微仰头将水一饮而尽,玻璃杯在灯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芒。
她放下杯子,转身走向洗手间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早已破碎的心上。
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一张苍白的脸。
宋知微伸手触碰脖子上逐渐显现的淤青,疼痛让她微微皱眉。
三年前,周望舒的手指也曾这样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,只是那时满是爱意,而非伤害。
“望舒...”她低声呢喃,镜中的自己眼眶泛红。
那封遗书的内容她早已倒背如流。
每当绝望时,那些字句就像周望舒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宋知微迅速整理表情,补了些粉底遮盖脖子上的痕迹。
当她推门而出时,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。
“傅总在找您。”
管家恭敬地站在走廊上,眼神却充满轻蔑。
3宋知微冷笑一声,没有回答,径直走向宴会厅外的露台。
夜风拂过她的面庞,带走了一丝燥热。
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行为会付出代价,但那又如何?
她早已习惯了傅寒州的惩罚。
“你倒是会躲。”
傅寒州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宋知微没有回头,只是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。
“傅总不是应该去陪你的客人吗?”
傅寒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“宋知微,别以为我不敢动你。
晚晴的遗物你也敢碰?”
“一个破杯子而已。”
宋知微终于转过身,直视着傅寒州阴鸷的眼睛,“傅总这么爱她,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?”
话音刚落,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她脸上。
宋知微偏过头,舌尖尝到了血腥味。
她缓缓转回来,嘴角却勾起一抹笑。
“打得好。
傅总果然情深义重。”
傅寒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,随即又被愤怒取代。
“今晚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他松开手,转身离去。
宋知微望着他的背影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晚礼服内袋里的照片——那是她和周望舒唯一的合照。
三年来,她一直在寻找周望舒所说的“转世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