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材。”
母亲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很好吃。”
我机械地咀嚼着,努力表现得享受。
闲聊时,父亲说:“微微,你记不记得你大学时画的那幅油画?”
我什么时候会画画了?
“什么油画?”
我问。
“就是你大二那年,为那个姓陈的学长画的肖像啊。”
母亲插话。
“花了一整个暑假呢,画得可像了,后来你们分手,你还差点把画烧了。”
我大脑一片空白。
完全不记得这回事。
我学过油画?
还曾经为初恋画过肖像?
“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父母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。
母亲伸手摸我的额头:“你没事吧?
那幅画就放在咱家阁楼上啊,你以前每次回家都要拿出来看的。”
“工作太累,记性变差了。”
我借口去洗手间,逃离了餐桌。
我掏出手机,翻到玄墨的号码。
正要拨通,一条新消息弹出来。
“记忆像拼图,少了一块就拼不出完整图案,现在你明白代价的真正含义了吗?”
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。
楚暮怎么会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?
除非……他也曾像我一样。
母亲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微微,你还好吗?
要切蛋糕了。”
“马上来!”
我迅速回复楚暮:“我们得谈谈,今晚九点,星河咖啡馆。”
发完这条消息,我洗了把脸。
镜中的自己,眼角的细纹似乎更深了。
我回到餐桌上。
母亲正兴致勃勃地翻看着相册。
翻到某一页时,她突然惊呼:“哎呀,这张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我凑过去看。
那是一张我和大学室友的合影。
奇怪的是,照片中我的脸变得模糊不清。
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。
而其他人的部分却完好无损。
“是不是受潮了?”
父亲凑过来看。
母亲困惑地摇头:“其他照片都好好的啊……”我想起玄墨说过的话:“交易一旦成立,相关的一切痕迹都会逐渐消失。”
难道不只是记忆本身,连与之相关的照片、物品都会受影响?
吃过晚饭。
我走上阁楼。
昏暗的灯光下,我掀开蒙在画布上的白布。
我愣住了。
画布上一片空白。
只有右下角签着我的名字和日期。
证明这确实曾是一幅我的作品。
星河咖啡馆角落的位置,楚暮已经等在那里。
桌上放着两杯咖啡,一杯几乎没动过。
另一杯是我以前最爱的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