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!”
我看见他肩头渗血。
黄仙趁机钻进王璐戒指,她瞳孔骤变成竖线,抓起铜盆砸向我们:“都去死!”
白爷甩出锁链缠住她手腕,胡八娘踢翻铜盆,香灰洒在王副院长脸上,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:“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,还想长生?
如果阳间治不了你,那本无常就替天行道。”
王副院长蜷缩在地上,躯体僵化动弹不得,手里还攥着姥姥的照片。
我捡起照片,看见背面用朱砂写着“衣匠后人,不可留”,落款是黄仙的爪印。
“云蘅,”见山远按住我发抖的肩膀,我这才发现他袖口的胎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枚阴司令,“你姥姥是为了保护你,才自愿折断巫医传承。”
“不然一辈子都要被黄仙追杀折磨.......”我捂脸蹲下,我算是白费了姥姥的一片苦心。
白爷突然拍拍我肩膀,递来块巧克力:“别自责,你姥姥临走前改了生死簿,把你的名字从巫医名录里抹除——这事儿在阴间可轰动了,没人敢这么干。”
可她没想到八年医学院毕业,我又干起了救人渡鬼的事,冥冥之中承接了衣钵。
胡八娘用尾巴卷起王璐的戒指,扔进铜盆:“黄仙跑了,不过这戒指里还有残留的妖气——小医生,你猜我在王璐的柜子里发现了什么?”
她抛来个U盘,里面是王副院长和黄仙交易的监控录像,时间显示姥姥去世当晚,两人在地下太平间密谈。
画面里,王副院长举起注射器,黄仙则捧着偷生香,背景音模糊却能听见“巫医血脉借命”等词。
“证据确凿,”见山远捡起散落的佛珠,“我会上报阴司,至于阳间——”他看向昏迷的王副院长,“警方会处理。”
我摸向口袋里的铜钱,突然想起姥姥的纸条:“后山槐树下有阴物,别轻易碰。”
原来她早就知道这里的阴谋,却为了我选择独自面对。
“小医生,”胡八娘蹭蹭我手背,狐狸耳朵软趴趴的,“你姥姥临走前托我给你带句话——‘衣匠传人不是工具,是桥’。”
桥?
我望着太平间的气窗,晨光正一点点渗进来,在地面投出阴阳交界的弧线。
或许正如姥姥所说,我不是要成为阴司的棋子,而是要做连接生死的桥,让该走的走,该留的留。
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