汹涌的恶意扑面而来,盛淮序死死咬着唇,压着恐惧去夹木炭。
“够了!”
宋晚意毫无征兆地开口。
一瞬间,鸦雀无声。
盛淮序本能看向宋晚意,最后一点侥幸却被碾得粉碎。
女人看也没看他,而是温柔遮住盛星野的眼睛,“别看,你胆子小省得吓到你。”
“我不知道哥哥他……”盛星野带着哭腔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想帮忙……”
宋晚意转过头,望向盛淮序的眼神毫无温度,“盛淮序,赶紧把外套穿回去,还是你非得让星野愧疚才满意?”
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,盛淮序连呼吸都是冷的。
看啊,哪怕他事事都照着她的话去做,只要盛星野不高兴,错的那个人依旧是他。
“星野,别哭。”
“礼物还没拆完,我陪你拆好不好?”
“乖,哭得我心疼了。”
宋晚意小心擦拭盛星野的眼泪。
周围静默无声,只有她温柔哄盛星野的一字一句。
盛淮序的外套穿回去了,可在众人奚落刻薄的目光中,他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。
他再也待不下去,却连离开都不敢,只能狼狈地冲进了洗手间。
他脚下虚浮,撑着洗手池才能勉强站稳,眼泪决堤砸落。
“淮序。”
盛淮序闻声抬头,看见盛母时扯了下嘴角。
“妈,我寄过去的东西,你用得舒心吗?”
盛母心虚地避开目光。
盛淮序的心跌入谷底。
三年前,他被烧伤之际,盛母却声称带着体弱的盛星野出国疗养,将他丢在宁城。
后来,他恢复后几次询问弟弟病情,总会被盛母找各种理由搪塞。
他只能时不时地寄些东西过去,希望他们在国外过得好点,其中大部分还是宋晚意陪他一起买的。
他本以为她是爱屋及乌,谁想到根本是借花献佛……
她们配合得真好啊。
好到让他恶心。
盛淮序有太多的话想要质问,让盛星野顶替他的事情是谁提出来的,那场车祸里盛母又扮演了什么角色……
可到最后不过一句: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还问为什么?”盛母像是突然有了底气,怒目道:“如果不是你在胎里抢夺星野的营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