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显得那样陌生而遥远。
“我走了,晚上不回来吃饭。”
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,声音平淡得像是在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室友说话。
“你公开课,加油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防盗门被她轻轻带上。
加油?
我的公开课?
在她眼中,这还重要吗?
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,目光呆滞。
突然,茶几底下那个半满的垃圾桶,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一抹熟悉的蓝色,从废纸和果皮中露了出来。
我蹲下身,手指有些颤抖地从那些冰冷的垃圾中,挖出了那个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礼盒。
是它。
那个我跑遍了全城,攒了足足三个月的工资,才下定决心买下的珍珠项链。
我曾想象过无数次,它戴在她白皙的颈项间,会是怎样的温润美好。
礼盒里,空空如也。
那张打印着价格的购物小票,却还静静地躺在丝绒的凹槽里,像一个无声的嘲讽。
学校的走廊,在上午八点,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熙熙攘攘。
学生们的喧闹声,老师们的交谈声,此刻听在我耳中,却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模糊而失真。
我机械地回应着每一个向我问好的学生,手中的课本,被我无意识地攥紧,书页的边缘已经起了深深的皱褶。
“许老师?”
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。
我转过身,是周欣怡。
她抱着一叠厚厚的教案,站在办公室门口,晨光洒在她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上。
“您脸色……不太好。”
她微微蹙起眉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。
“要不要喝杯咖啡?
我刚泡了。”
我摇摇头,努力想挤出一个平日里温和的笑容,却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。
“可能……是昨晚没太睡好。”
“是因为公开课太紧张了吗?”
新来的女教师善解人意地歪了歪头,她那束高高扎起的马尾辫,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浅棕色光泽。
“许老师,您上周给我们上的那堂示范课,可是完美无缺,大家都说受益匪浅呢。”
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陆陆续续地到了,开始讨论着周末的安排,或是交流着教学上的心得。
有人随口问起我结婚纪念日过得怎么样。
我沉默了几秒钟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:“很普通。”
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,响得异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