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话，“苏晚晴，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公平吗？
苏氏的烂摊子，苏明轩的病，哪一样是你靠‘公平’能解决的？”
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精准的利刃，插在苏晚晴最痛的地方。
她脸色更白，嘴唇也失去了血色，但眼神中的光芒却没有丝毫黯淡：“我弟弟的病，我会想办法。
苏家的债，我会努力还。
我不……不什么？”
顾夜寒打断她，上前一步，几乎将她困在办公桌与他之间，“不拿自己交换？
苏晚晴，收起你那可笑的清高。
在我这里，所有东西都有标价。
而你，此刻对我而言，值这个价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抬起头，直视他的眼睛，“或者，你更愿意看着苏明轩在病床上一点点耗尽生命，苏家被债主踏平？”
苏晚晴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明轩苍白无助的脸，父亲一夜白头的颓丧，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她的骄傲，她的原则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，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
良久，她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静：“合同。”
顾夜寒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，像是捕获猎物的猛兽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獠牙。
他松开她，走到办公桌后，拿起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：“签了它，从明天开始，你搬进‘澄园’。
一年之内，随叫随到，扮演好你的角色。
别妄想逃跑，也别耍什么花样，你知道后果。”
苏晚晴拿起那份薄薄几页纸的合同，每一条都像枷锁，将她牢牢困住。
扮演好他的女人……这意味着什么，她不敢深想。
她几乎是麻木地拿起笔，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字迹落下那一刻，她感觉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。
“很好。”
顾夜寒看着她的签名，满意地点点头，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，“林助理会安排好一切。
现在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苏晚晴没有多说一个字，转身，步伐有些踉跄地离开了这间让她窒息的办公室。
电梯门合上的瞬间，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，缓缓滑坐下去，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。
她失去了尊严，失去了自由，但她保住了弟弟的希望，保住了父亲最后一点体面。
值吗？
她不知道。
此刻的顾夜寒，看着窗外苏晚晴离去的方向，眸色幽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