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花一样的年纪,怎么就摊上这种病?
家里人都慌了神,妈妈抱着妹妹哭得喘不上气,爸爸蹲在医院走廊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烟灰掉了满身都没知觉。
反倒是妹妹还强撑着安慰我们:“哥,我没事,你们别担心。”
看着她强装笑脸的样子,我心里跟刀割似的。
为了给妹妹治病,爸妈把养老钱全掏出来了,我也顾不上心疼,咬牙把苦心经营的店转手。
碰上着急接手的,人家使劲压价,我急着用钱,最后几乎白送出去。
可就算这样,凑的钱离治疗费还差老远。
走投无路的时候,我看见网上说能网贷,不用见面,钱还下得快。
不知道靠不靠谱,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只要能救妹妹,什么法子都得试!
果然很快放了款。
可算东拼西凑,把妹妹的救命钱凑齐了。
我们火急火燎赶到北京最大的医院,找了最权威的专家,医生麻溜做了检查,很快就约上了手术。
知道有希望了,我这悬着的心才敢往下放一放。
看着护士给妹妹抽血,平时见着小虫子都吓得跳起来的姑娘,这会儿只能咬着牙忍着。
我跟爸妈站在边上,心里就像被人拿锯子来回拉,疼得直抽抽。
好不容易熬到手术那天,我们强装镇定,脸上堆着笑,满是鼓励和希望地目送着妹妹进了手术室。
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,那“咔嗒”一声,像是把我们的心也锁在了里头。
手术灯一亮,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,我在原地不停地搓着手,脚底板也跟着发烫,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,生怕错过一点动静。
每一秒钟都过得无比漫长,感觉比我过去几十年的日子加起来还要难熬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!
我们焦急的跑过来问医生,医生说手术顺顺利利,全家差点抱在一起哭出来。
可还没高兴几分钟,医生又说必须化疗防止扩散,刚松下来的气,一下子又憋在了胸口。
等妹妹被推出来,鼻子嘴里插着东西,手上、脖子上全是管子,脸色白得像张纸。
我蹲在床边轻轻喊她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好在有家人和护士日夜照顾,妹妹慢慢能自己坐起来、走两步了。
但医生说接下来还得放化疗,这新的一关又横在眼前。
妹妹反倒反过来安慰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