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聂揽洲正对着宋朝昭,指向他自己:"那我呢?"宋朝昭望着那张绷紧的脸庞,内心OS疯狂刷屏:是不是玩不起?春红攥着帕子往前挪了半步:"世子明鉴,小姐当真只记不起……"2 记忆的迷雾对,宋朝昭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聂揽洲而已。聂揽洲的喉结滚动两下,突然向前逼近半步。张了张嘴,没说出半句话。"这又是你新琢磨的把戏?"他忽然一抹脸,嗤笑出声,骨节分明的五指骤然收紧成拳,"串通太医编造失忆的谎话,让满朝文武都看我成了薄情郎——"尾音猝然拔高,"宋朝昭,你竟卑劣至此!"宋朝昭睫羽纹丝未动,面容没有一丝动摇。聂揽洲未竟的指控在梁柱间回响——恶毒?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?"我倒不知,"宋朝昭忽然勾起唇角,月光顺着这道讥诮的弧度流泻而下,"能对未婚妻口出如此恶言的男人,究竟是谁更配得上'卑劣'二字?"宋朝昭不想继续和聂揽洲打口舌官司,抚了抚袖口不存在的褶皱,直接起身。"这婚约,宋家是一定要退的。"尾音落在寂静里,宋朝昭却笑出声来。"明日卯时三刻,宋家会登门退亲。"她立在珠帘卷起的光瀑里,背影单薄如蝉蜕,"若世子实在等不及——"染着丹蔻的指尖突然攥住翡翠禁步,"此刻也是可行的"。或许是宋朝昭神色太过疏离,连发梢都凝着霜意。"既如此——"聂揽洲忽然拿出折扇扇了,眼尾却凝着碎冰。"宋姑娘可要记住,今日日落前见不到退婚书,明日侯府就等着宋家来退婚。若是不来,就不要怪我闹到御前。"聂揽洲蟒纹广袖裂帛生风,转身离去。春红上前搀扶,带着三分不确定: "小姐……""无妨。"宋朝昭将掌心贴在朱漆廊柱上,木纹里渗着春日的暖阳,"你瞧,连这柱子都比他知冷知热。更何况,我都不记得他是谁。"花厅里,宋夫人正在左右打转。"娘,我……" 宋朝昭进门还未说话,宋夫人赶忙拉着她的手坐下。"娘都知道了,前厅闹得这么大,管家刚才就报过来了。"母亲伸手帮宋朝昭拢了拢披帛,眼角泪光里浮起笑意:"哎!早该如此!我的儿啊,这世道原就苛待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