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机的蒸汽声嘶力竭地响着。
我摸出藏在袖口的房卡,“啪”地拍在办公桌上。
:“3808房的浴巾很舒服吧?
绣着你情人名字的那种。”
陈思雨的脸色瞬间惨白,踉跄半步撞翻了奶罐,白色液体在桌面蔓延,仿佛是昨夜她留在浴室的泡沫。
王长河的手突然扣住我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:“你疯了?”
他压低声音,鼻息喷在我耳垂上。
“别以为拿到房卡就能怎样,监控......”话未说完,他猛地噤声,喉结在领带下方急促滚动。
我盯着他后颈新出现的抓痕,突然明白为何酒店前台看见我会发消息——原来监控早被他篡改。
“监控怎么了?”
我反手抓住他手腕,指甲按进那道抓痕。
“是像你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一样,用我的生日做密码,却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这句话让他彻底愣住,而陈思雨的眼神突然飘向窗外。
几声汽车的鸣笛声中,吴春秋的黑色轿车停在了楼下。
他倚靠着车门,指尖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,与昨夜的场景如出一辙。
王长河猛地推开我,冲向窗边的动作撞翻了花瓶。
百合落在陈思雨脚边,她弯腰捡起花时,我看见她后颈有片淡紫色印记。
那是鸢尾花,与我今早打翻的花瓶里的品种相同。
原来昨夜在酒店走廊,不是风吹落了花瓣,而是她故意留下的“证据”。
“柳姐,”陈思雨忽然凑近我,甜腻的香水味混着尼古丁气息。
“有些账,迟早要算清楚。”
陈思雨忽然低头盯着自己锁骨处的蝴蝶纹身,指尖摩挲着疤痕 。
那是十三岁时老周带她做的激光手术,说是 “去掉不吉利的胎记”。
她从领口扯出条项链,吊坠是枚极小的钻石鸢尾花,与吴春秋送我的胸针款式相似。
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,突然想起大学时他说过的话。
:“鸢尾花的根扎得越深,花开得越毒。”
手机在此时震动,是女儿班主任的消息。
:“王叔叔今天没来接小雨,她说爸爸手机关机了。”
“王叔叔”三个字像把刀,剜进心脏。
原来他连女儿都骗,用“加班”做借口,在酒店与情人缠绵。
我望着眼前这对男女,突然觉得恶心——恶心他们的演技,更恶心自己十年的真心。
“我会让律师联系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