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赶紧给我振作起来收拾烂摊子,不然…”而他只是呆坐在地上喃喃道:“她不要我了…你还好意思说?
愿愿这么好脾气的一个女孩子,都被你逼到这种地步,你还是个人吗!”
他一直以为,当初肯定是我强逼公公让他娶我的,既然如此,我就理应承担他所有的怒火。
他也以为,无论他怎么犯浑,我都会无限地包容他,事实上,这五年来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
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女人,任由她们向我挑衅,但一回到家,总是能看到我温温柔柔地做好一桌饭菜等他,耐心地为他抚平领带上的褶皱。
又为了当初他的一句话,为了怀上孩子,吃药忍痛扎针希望升起又落空,但几乎从不向他抱怨委屈。
他想,这样好的女人,他怎么能如此不珍惜呢?
于是,他不死心地缠着问公公:“爸,求你告诉我愿愿到底去哪了好吗?
等她回来了,我一定对她好,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!”
公公指着他鼻尖的手都气得发抖。
“愿愿已经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了,就连你闹出花边新闻时,她都在帮你说话,说你只是公司事忙需要排解压力!
你要是为她好,就这辈子也别去找她了!”
公公摔门离开,劝他自己反省。
这时,巨大的悲伤涌上来,顾云霆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
他觉得可能他真的要失去我了,只能用颤抖的指尖一遍遍拨打着那个好似永远不会接通的电话。
下飞机后,我看到手机里那几十通未接电话,冷笑了一声。
曾经,无数个他夜不归宿的夜晚,我也是这样,靠在冰冷的床沿,绝望地重复着手中的按键动作。
入住酒店后,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跑去营业厅办理了新的电话卡,将原本的电话卡剪断扔进了垃圾桶。
又立即打车去派出所改名,随了母姓。
办完手续后,我买了束花来到妈妈的坟上,这座小小的坟墓是我在整座城市里唯一的联结。
当年妈妈病重,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,所有亲戚也都借遍了,到最后他们远远看到我的身影就忙躲开。
而我一天打三份工也赶不上她每天治疗花费的速度。
一个二十多年没有改的电话号码让她联系到了公公,在病房门外的一次偷听,我才知道,他们是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