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,倏地起身:“什么意思?!”
我提起了他十九岁时和朋友说的那番话,“你把我当妹妹,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我不需要有哥哥。”
楚尧怔在原地,喉结滚动,良久:“怎么会这样啊......”他解释说,那天我的父母也在他家,楚尧的爸妈知道他喜欢我,但我当时正值高三,是关键时期,“如果被你爸妈知道我喜欢你,我就再也不能去见你了,哪怕是补习的名义都不行了。”
这个乌龙让我站在原地懊恼了好一阵。
我鼻腔酸涩,“我应该问你的。”
“我们都没错,是少年少女的心思太难猜。”
楚尧揉着我的后颈,安慰我:“允儿,没关系的。
你看,无论过程是什么,那都是风景,结果对了就好。”
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,闷着鼻子:“嗯。”
那场蜜月例行本计划了一个月,但因为我在半个多月后的一次呕吐,查出怀孕而提前结束,回家后,保安交给我们一个纸箱,“是一个挺高挺瘦的男的送来的,大概半个多月以前吧。”
看监控,来人是顾怀泽。
纸箱拆开,是一副画,画中的我正我在沙发上看书。
落款除了他的名字外,还有对不起三个字。
楚尧告诉我,顾怀泽进去了。
我疑惑。
“陈悠然执意不打胎,还从他濒临批产的公司挪走了剩下的钱,但是被顾怀泽发现了。”
“陈悠然出国那天,顾怀泽开车撞了她。”
一尸两命,顾怀泽也被依法处置。
“这应该是他进去前交给保安的,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我听完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,看了看画,随意的摆手:“烧掉烧掉,我孩子以后要做根正苗红的好青年,家里不能留这种人的东西。”
楚尧紧绷的神情得到放松,“得令!”
他忙不迭的去安排烧画,我则拨通了花店,让人给陈悠然的墓碑前放一束花。
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