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稿本上写了一道题。
还没写完，纸上被我按出了汗印。
数学老师走进教室，是个中年男的，姓赵。
他脾气不大，但眼神很严。
他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大题。
“谁来试试？”
我低头不语。
没有人举手。
“江辰，上来。”
我抬头，他正看着我。
我起身，手脚有些僵硬。
走到黑板前，拿起粉笔。
手一抖，粉笔头断了。
后排一片窃笑。
我强撑着，在黑板上写公式。
写到一半，我停住了。
不会。
我站在那，背后一片沉默。
老师皱眉：“就这？”
我咬牙不说话。
“坐下。”
我回到座位，他没再理我。
但讲课时，目光常扫过我这里。
我坐立不安，仿佛有针扎着背。
中午放学，同学们结伴去食堂。
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。
李琳又来了。
“你家长电话是多少？”
我抬头，有些慌。
“我……能自己说。”
她不理我，掏出手机。
“把号码写给我。”
我拿出笔，犹豫了几秒，写下爸爸的号码。
她拨了出去，当着我的面。
电话接通了。
“您好，我是江辰的班主任，李琳。”
“他最近学习状态很差，作业也没交。”
“我想请您来学校一趟，谈谈他的情况。”
我低下头，咬紧嘴唇。
她挂了电话，目光落在我脸上。
“下午三点，他会来。”
她转身走了，鞋跟踏在地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手指狠狠扣住了桌角。
下午两点四十，我坐在教室后排。
阳光斜照进窗户，照在我的课桌上。
我心跳得很快，手掌冒汗。
同学们都去自习了，教室只剩我一个。
教室门突然响了一下。
我猛地抬头。
李琳走进来。
她穿着一件灰色外套，头发扎得很紧。
她看都没看我，径直走向讲台。
“江辰，跟我来。”
我站起身，脚有些软。
她推开教室门，走得很快。
我小跑着跟上。
教学楼的走廊空荡荡的。
我们下了楼，拐进办公楼。
她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里面坐着两个老师。
还有一个人，是我爸。
他穿着蓝色的工装，衣角沾着灰。
他显得有些拘谨，坐在角落的椅子上。
李琳进门后，关上了门。
她走到办公桌前，坐下。
然后看了我一眼，示意我也坐下。
我坐在我爸旁边，不敢出声。
她翻开桌上的一本记录本。
“我今天叫您来，是想让您知道江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