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爸爸逃去国外了,债主来找她。
“怎么办啊!
老公...…”她趴在我怀里哭得发抖。
我连夜整理了所有存款,连公积金都取出来了,还差得远。
第二天我就开始疯狂兼职:白天公司上班,下班去便利店,周末家教,晚上还接翻译活。
“别太累...…”她摸着我的黑眼圈说。
“没事,很快就能还清了。”
我亲亲她的额头,没看见她躲闪的眼神。
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,还坚持去送外卖。
她在电话里说:“老公我好心疼你。”
转头就给那个阿凯买了五十万的表。
……手机突然震动,是苏晴雪。
我盯着屏幕上“老婆”两个字,胃里一阵绞痛。
这个称呼现在看起来多么讽刺。
“老公,接电话好不好...…”她的语音带着哭腔。
我打开朋友圈,看到阿凯十分钟前发的照片:他搂着苏晴雪,配文“我的小野猫”。
他手上那块表在灯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翻身下床,从抽屉深处找出存折。
这三年来我省吃俭用存的每一分钱,都是为了给她“还债”。
现在想想,说不定那些债主都是她编的。
“陈默!
开门!”
苏晴雪突然在门外砸门。
“我知道你在家!”
我站在门后,透过猫眼看到她哭花的妆。
以前她一流泪我就心疼得不行,现在只觉得反胃。
“老公,你听我解释!”
她拍着门:“那块表是假的,阿凯只是我朋友...…”我打开门,她踉跄着扑进来。
“离婚吧!”
我说。
她僵在原地,口红蹭到了牙齿上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离婚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。
“明天我会搬出去。”
“不...…”她抓住我的衣角。
“老公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...…”我掰开她的手指,闻到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。
这不是我用兼职钱给她买的那瓶。
“五百万的债,还差多少?”
我问。
她脸色刷白:“什么?”
“你爸的债!”
我冷笑:“或者该问,这债真的存在吗?”
她的表情告诉我一切。
我转身收拾行李,听见她在背后痛哭。
以前这个声音会让我心碎,现在只觉得可笑。
“陈默!”
她突然尖叫:“你要是敢走,我就、我就...…”我回头看她:“就怎样?
告诉所有人你出轨了?
还是继续骗我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