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从手机里涌出来。
画面里，顾锦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，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，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崩开，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。
他身后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，香槟塔折射着冷光，无数宾客举着手机对着这边拍摄。
“打开窗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，眼神却坚定地锁定镜头。
韩小云颤抖着推开落地窗，潮湿的夜风裹挟着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楼下广场上，顾锦举着手机仰头望着她，身后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，将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。
“韩小云！”
他突然扯开领带，声音盖过人群的惊呼和礼炮的轰鸣，“我在苏青爸爸的庆功宴上，当着所有投资人的面，拒绝了联姻！”
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，宴会厅的宾客们纷纷放下酒杯围拢过来。
苏青的尖叫声穿透手机：“阿锦！
你疯了吗？
我爸的百亿投资...他们说我疯了，为个普通女孩放弃百亿项目。”
顾锦打断她的话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，“我说 ——” 他突然单膝跪地，在漫天烟花中举起手机，“真正在乎我的人，是不会被别人抢走的。
就像我，永远只会被你抢走。”
“够了！”
苏青突然夺过手机，浓妆艳抹的脸几乎贴在镜头上，“韩小云，你不过是个住在出租屋的穷设计师，凭什么和我争？”
她猛地将手机转向宴会厅主桌，白发苍苍的顾父皱着眉盯着屏幕，而沈琪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，正小声说着什么。
韩小云握紧手机，听见顾锦在电话那头怒吼：“把手机还我！”
“啪！”
办公室的门被撞开，林悦风风火火地冲进来，马尾辫随着动作剧烈晃动。
她将一沓照片摔在桌上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：“小云！
我在苏青家楼下拍到她和那些小混混交易的画面了！
还有监控截图，沈琪收苏家好处费的转账记录我也搞到了！”
照片上，苏青正将装满现金的信封塞进小混混手中，脸上的狰狞与朋友圈里的甜美判若两人。
韩小云看着照片，手指轻轻抚过苏青扭曲的表情。
窗外的烟花还在绽放，照亮她突然扬起的嘴角。
她握住林悦的手，轻声说：“先别冲动，我们需要完整的证据链。”
这一刻，她终于明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