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咸菜,满脸堆笑地冲了进来。
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两个穿着新衣服的小男孩。
脑中记忆自动浮现,这位正是赵铁柱的大嫂,人称“赵家大姑”,村里出了名的精明市侩,最爱在婆家算计小叔弟妹。
旁边那男的是她老公,仗着家里人丁兴旺,素来把赵铁柱一家当成拖油瓶。
那俩熊孩子是她家宝贝儿子,整天在村里作威作福。
赵大姑一进门就左顾右盼,见桌上只有几个菜,嘴角一撇,酸溜溜地道:“哎呀,这新媳妇进门头一天,连顿像样的酒席都没?
啧啧,真寒碜。”
话音刚落,屋里气氛立刻紧绷。
赵铁柱皱了皱眉,想说什么,却被赵大姑抢了风头:“铁柱,你是当爹的人了,怎么还是个木头疙瘩?
新媳妇进门,家底就这么点?
你大侄子大侄女可都看着呢。”
我轻笑一声,眼皮都没抬,顺手把饭桌上的剩鸡蛋拨拉了下,露出两道刚煎好的荷包蛋和一盘炒辣椒。
八零年代的饭桌虽然寒酸,但我有自信,靠本事也能变出花样来。
赵大姑见我不理她,心里不爽,眼珠一转,抬高声音:“哎哟新弟妹啊,你这刚进门就当后妈,日子可不好过呀。
铁柱那仨崽,可都不是好糊弄的——你小心别把自个儿气出个好歹来!”
她话说得尖酸,亲戚们却纷纷点头附和,满屋子都是看热闹的眼神。
我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,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,开口便道:“大嫂这礼送得真好,鸡蛋一共十五个,是你们家小儿子一年攒下的吧?
咸菜也是自己腌的,盐钱省得一分不少。
大喜的日子,能吃到嫂子自家腌的咸菜,算我这个新媳妇有口福。”
话音刚落,亲戚们哄然大笑。
有人低声嘀咕:“这新媳妇不傻,还挺会呛人。”
赵大姑脸色一变,恼羞成怒,偏还不好发作,冷哼一声转移话题:“咱不说吃的,铁柱啊,家里可还有点白面和猪肉没?
咱家那俩娃最近瘦得慌,要补补身子。
对了,前两天你家小二那棉裤,不是还新着么,给我大侄子穿穿,反正你们家也穿不上。”
她这张嘴,比吸血蚂蟥都不讲理。
赵铁柱还没吭声,我抢先说道:“大嫂,家里的白面是铁柱留给三个娃的,实在没多余。
小二的棉裤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