缎上精致的纹样,那里本该给毅哥儿裁新衣的,“会不会比死还难受?”
11嫡姐的院子还空着,朱漆大门上的铜锁已经生了层薄薄的绿锈。
正房的门虚掩着,我推门而入,妆台上的铜镜蒙了厚厚一层灰,映出我模糊的身影,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嫡姐坐在镜前梳妆的背影。
床榻上的锦被还保持着掀开一角的模样,仿佛主人只是临时起身,随时都会回来。
最刺眼的是墙角那架绣了一半的婴孩肚兜,绣绷上落满灰尘,金线已经氧化发黑。
我颤抖着手指拂过那些细密的针脚——那是嫡姐给孩子准备的,她至死都没能完成这件绣品。
梳妆匣里,那盒胭脂已经干裂成块,却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。
一滴泪砸在梳妆台上,溅起细小的尘埃。
窗外忽然刮过一阵穿堂风,吹得窗纸哗啦作响,像是谁在低声啜泣。
往后,我时常来嫡姐的院子里坐坐,就好像她一直都还在我身边。
嫡姐惯用的人,我费尽心思,终于找回了几个,大丫鬟清露最是可怜,嫡姐死后被配给了侯府的刘管事。
那是个满脸横肉的粗鄙之人,仗着是婆母的远亲,在府里作威作福。
那日春雨绵绵,我在杂役房后的窄巷里寻到她时,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梳着双髻、伶牙俐齿的丫头。
才四年光景,她鬓角已生了白发,右颊一道寸长的疤,在晦暗的天光下泛着青紫。
见了我,她手里的木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