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放松。
他盯着手中桃木剑，发现刻痕正一点点黯淡，幻世神瞳的金光也在褪去。
“失效了？”
他心头泛起一丝不安。
玄风突然抬头，望向天空。
原本趋于稳定的虚空，竟又裂开一道细缝，陌生的气息从中渗出。
“不对。”
他皱眉，“仪式虽停，但某种力量……醒了。”
“夜魔？”
林芷瑶问。
“比夜魔更深。”
玄风摇头，“更古老……像是一种沉睡已久的意志。”
叶轩转身，目光落在祭坛废墟之上。
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——一座破败庙宇，门楣上刻着奇异符文。
一个模糊身影站在门前，朝他伸手。
“梦境……”他喃喃，“那不是梦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芷瑶追问。
叶轩闭上眼，尝试再度唤醒幻世神瞳。
可无论他如何催动灵力，那熟悉的金光都没有再出现。
“果然……用得太狠了。”
他苦笑。
玄风沉默片刻，手搭在他肩上：“你还活着，就已经赢了。”
叶轩点头，目光却仍停留在那道裂缝上。
“我知道是谁。”
他忽然开口，“那个梦里的人……他叫醒了我。”
林芷瑶与周无咎对视一眼。
“谁？”
她问。
叶轩睁开眼，金光已逝，但那份坚定仍在。
“我真正的师父。”
他说，“也是幻世神瞳的主人。”
话音未落，那道裂缝猛然震动，一道黑影自虚空中缓缓浮现。
没有形体，只有猩红的眼睛，冰冷地俯视下方。
“你们……打扰了祂的沉眠。”
叶轩攥紧拳头，尽管神瞳熄灭，体力耗尽，但他依旧挺直脊背，迎上那道视线。
“那就……再来一次。”
他压低嗓音，缓缓说道。
刹那间，一道幽影从虚空中暴掠而下，空气撕裂，地面震动。
尘土飞扬间，它周身涌动着诡异光芒，似有无数怨灵挣扎咆哮。
猩红的眼眸锁定着他，杀意凛冽。
战斗，再次开启。
16. 劫回终焉归途启程尘土还在半空飘着，像被谁掐住了呼吸。
叶轩的手攥得死紧，指甲陷进肉里，血顺着指缝往下淌，可他没松。
那道猩红的眼睛没了，像一团雾，在风里散了。
“……完了？”
林芷瑶喘着气问，符纸的碎屑从她指间掉下来，落在地上，还冒着青烟。
周无咎晃了晃铜铃，阴兵们列队整齐，一个个化作虚影，归于黑暗。
他仰头看了眼天，
